因為隻有童話中的寶箱,才會如此的浮誇。
“很惡趣味的風格,有點馮的味道。”安格爾一邊心中暗道,一邊探出精神力觸手,想要深入的觀察一下寶箱。
精神力觸手放到寶箱上時,沒有任何的危險反饋,但因為寶箱由純粹的魔金打造,一體性極強,無法穿透其中,隻有打開鎖孔才能看寶箱內部。
想到鎖孔,安格爾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奧佳繁紋秘鑰的樣子。
這個鎖孔,需要用到奧佳繁紋秘鑰嗎?
如果需要的話,那代表這裡應該……
安格爾本來還在想著鎖孔的問題,正思慮到一半,結果就聽到了“哢哢”的聲響。
原來是安格爾無意識的情況下,稍微加大了一點點精神力觸手的力度。
恰好,精神力觸手正裹在寶箱的蓋子上,隨著力度的加大,寶箱的蓋子直接被掀了條縫隙。
看著被打開的寶箱,安格爾默了。
寶箱根本沒有鎖,你設一個鎖孔乾嘛?!
之前安格爾還想著,如果這個鎖孔需要用到奧佳繁紋秘鑰,那麼就說明這個寶箱就是馮留下的寶藏。——畢竟,奈美翠證實了,奧佳繁紋秘鑰就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既然這個寶箱沒有用到奧佳繁紋秘鑰,安格爾有理由推測,這可能並不是馮留下的寶藏。
安格爾抬起頭,看向高處那閃耀的光球:“該不會寶藏真在光球內吧?”
安格爾歎了一口氣,低下頭看向浮誇的寶箱。
不管寶藏在哪裡,現在還是先看看這個寶箱裡麵到底是什麼。
“既然不是馮留的寶藏,或許,這個寶箱隻是一個驚嚇盒?”以安格爾對馮性格的揣度,很有可能這個寶箱就像是馬戲團小醜的驚嚇盒,打開之後,蹦出來的會是一個充滿惡作劇味道的彈簧小醜。
帶著可能會被惡作劇的心情,安格爾沿著翕開的縫隙,將寶箱的蓋子慢慢的掀開。
料想中的彈簧小醜並沒有出現,寶箱裡並沒有安格爾想象中的驚嚇,裡麵中規中矩的放了一樣物品。
一副被放置於古銅色雕花畫框的油畫。
借著頭頂的光,安格爾隱約看到油畫上有亮彩之色,但具體畫的是什麼,還需要從寶箱裡拿出來才知道。
安格爾探出四條精神力觸手,分彆置於油畫的四側,緩緩的將油畫從寶箱裡抬了出來。
在沒有見到油畫內容時,安格爾曾猜測,以馮的性格,寶箱沒有弄成驚嚇盒,會不會是打算用油畫來惡作劇?
但當油畫展現在安格爾麵前時,安格爾怔楞了片刻。
這幅油畫的內容,看上去非常的規整,並沒有任何惡作劇的味道。
油畫中,最大的背景,是一片深藍夜幕中的星空。
璀璨的星空之下,則是一片漆黑且沒有細節的陰影,從陰影的起伏來看,有點像是無垠曠野,在曠野之中,有一棵大樹。
如果用直白的言語來給畫命名,那就是《星空與樹》。
如果用抽象的言語來命名,安格爾會為它取名《渺小與孤獨》。雖然大樹在畫麵中的占比挺重,但對比起廣袤的星空,它顯得很渺小;整個無垠曠野,唯有它一棵樹,又有點孤單的味道。
安格爾賞析了片刻,從畫的本身來說,還是不錯的。
“是馮畫的嗎?”安格爾暗道:“如果是馮畫的,他為何會將這幅畫放在這個寶箱裡呢?”
單純從畫來看,除了一些個人心感的意境外,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東西啊?
安格爾又仔細的看了看,試圖找到畫中隱藏的內容。
半晌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大樹之下,雖然大樹的影子被刻畫的很清晰,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棵大樹下似乎站了一個人影,隻是因為透視的關係,看不到樹的背後是什麼場景罷了。
安格爾也覺得這種想法有些荒唐,但當這個念頭浮現後,就再也抹不去了。
而隨著安格爾對“大樹背後可能站著某個人影”的腦補,油畫的畫麵突然開始發生了變化。
畫麵的視角,開始慢慢的平移。
隻用了短短一秒,畫麵便平移了個90度。
星空依舊是那麼的璀璨,曠野依舊空寂無垠,那棵樹看上去整體也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是,這棵樹下,真的出現了一個人影。
平移90度的視角,恰好能看到大樹的背麵,而這個背麵,的確有一個人形側影,正靠著大樹,仰望著星空……
畫麵的驟變,本就已經很驚奇;更驚奇的是,畫麵的展開真的如安格爾腦補那般。
安格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死死的盯著這幅畫,腦海裡隻有一個疑問,到底是先有畫的暗示,還是說畫麵的改變來自於他的念頭?
在安格爾驚疑不定的時候,油畫的畫麵再次出現了變化。
本來平整的畫麵,突然開始泛起了漣漪,就像是水滴,滴到了安靜的水麵。
一圈圈的漣漪,直接從畫麵的內部,泛到了外麵。
到了最後,漣漪的中心直接形成了一個漆黑的點。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力,從那漆黑的點中傳來。
這過程非常的快,而且吸力似乎帶著不可阻攔的屬性,安格爾哪怕瞬間激活了各種防禦手段,甚至打開了空幻之門,都被這吸力給吸住了。
直接將他吸進了黑點之中。
隨著安格爾的身影進入了黑點,石質平台也重新歸於平靜,仿佛一切都歸於原位,從來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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