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黯淡無光的位麵夾道中,安格爾和桑德斯快速的飛行著。
一路無話,直到桑德斯確認,他們在位麵夾道的定位中已經遠離了罪世界,安格爾這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深邃之主有沒有發現波波塔靈魂的異常。”
桑德斯:“如果深邃之主還關注著無焰之主真靈隕落之謎的話,祂肯定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波波塔靈魂的異樣。不過,波波塔的意識靈光已經進入了夢之曠野,所有與記憶有關的信息都被抹去,祂想在波波塔那裡有所斬獲,卻是不可能的。”
“除非,祂降臨巫師界,從極端教派的地盤,將波波塔的肉身搶走,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殘留線索。”
不過桑德斯認為,這個可能性更低。深邃之主這種絕世大魔神,若是真敢侵入南域,保準下一秒就有源世界的奇跡降臨。
哪怕奇跡不顯,世界意誌都會想儘辦法將深邃之主給驅除出去。
所以,深邃之主幾乎不可能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堵上自己的命運。換言之,至少在目前看來,深邃之主是無法從波波塔那裡得到什麼有效信息。
也因此,安格爾也不虞擔心會被深邃之主盯上。
在確定這一事實後,安格爾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願意幫助波波塔,就是擔心被深邃之主盯上。這個一直壓在他心中的負擔,在這一刻算是卸了下來。
在放鬆之餘,安格爾也終於有心思說起其他事情。
“罪世界果然和其他附屬位麵不一樣,隻是傳來一點點魔神氣息,就讓世界意誌出現了反饋,不愧是極端教派的總部。”安格爾感慨道。
“被世界意誌所眷顧,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桑德斯淡淡道。
安格爾:“就像是拜源一族?”
桑德斯點點頭:“被眷顧的同時,必然會付出代價。拜源一族就是其中典型的例子,而極端教派也一樣。不過,極端教派倒是比拜源一族聰明,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他們從來沒有將自己當成被眷顧者,而是活成了世界意誌手上的一把劍。”
世界意誌雖然沒有自我思維,但它有一些規則上的偏向。譬如,任何一個世界的意誌,都絕對不允許有人過度破壞自己的界域;也不喜歡,有異界生命進入自己的世界。
極端教派就是明白世界意誌有這種偏向,所以投其所好,摒除所有的異界生物,以此來受到世界意誌的青睞。
這就是,把自己活成了武器的典型例子。
就像是一個傀儡般,指哪殺哪。世界意誌不喜異界生命進入,那就禁止所有異界生命踏入巫師界,甚至,還放大自己權柄,將一些異界的材料,都作為禁止的對象。
正因此,極端教派扯著世界意誌的虎皮大旗,表現出獨斷與霸道,才讓絕大多數的南域巫師,都不喜歡他們,也不屑與之為伍。
桑德斯:“活成武器也有好處,隻要世界意誌還需要這把劍,極端教派就會一直存在下去。”
安格爾:“如果有一天,世界意誌不需要這把劍了呢?”
“不需要的話,世界意誌也不會把極端教派怎麼樣。但是,他們得罪了整個巫師界的人,也不要想著過得好。”
“那我倒是希望能看到這一天。”安格爾雖然沒有真正和極端教派的人起過正麵衝突,但極端教派的作風,讓他天然不喜。畢竟,喬恩就是一個異界生命。
桑德斯搖搖頭:“我倒是不希望,雖然我不喜歡極端教派,但他的存在,維係了南域的勢力平衡。如果他真的垮了,想要重新構建起這樣一個平衡,不是那麼容易。說不定,又會進入一段群魔亂舞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