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說起來很簡單,但真正做起來並不容易。
必須有超乎尋常的速度、桎梏住蠕蟲巴士的力度、以及足以毒殺蠕蟲巴士的強度。
三者缺一不可。
普通的巫師,可不見得能做到。偏偏托比,三者都擁有,尤其是重力脈絡對它速度的加成,簡直超乎想象。
曾經托比化為獅鷲的時候,當時它的速度安格爾以為已經達到了極限,但沒想到的是,化為蛇鳥的托比,速度更是快到驚人,比起獅鷲形態還要快。也正因此,它才能在蠕蟲巴士沒有反應過來前,就用蛇尾將它們絞住,最後一擊必殺。
一隻又一隻的蠕蟲巴士,被托比給殺死。
在安格爾震驚於托比那強悍的殺傷力時,他還注意到了一點,托比似乎隻是為了殺戮而殺戮,對於被殺死了蠕蟲巴士,托比根本不在意。仿佛,它殺死這些蠕蟲巴士,單純就是為了攫取虐殺生命的快感。
“托比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格爾皺眉,看向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靜靜的望著遠方的虛空,托比依舊在殘殺著蠕蟲巴士,那猩紅的豎瞳毫無熱感,冷酷且瘋狂。
“如果,它的本性不是如此的話,想來就是選擇壓製極怨之念的後患了吧。”弗羅斯特淡淡道。
“有辦法解決嗎?”安格爾急忙問道。
弗羅斯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它的變身,似乎與五味之劫息息相關?”
安格爾點點頭,將托比曾經化為“暴怒之獅鷲”的事情說了出來。
弗羅斯特聽完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它度過怒之劫,化為‘暴怒之獅鷲’;那麼眼前這隻蛇鳥,應該可以被稱為‘嫉妒之蛇鳥’。”
“它化身暴怒之獅鷲的時候,是因為它戰勝了極怒之劫,所以思維不會受到影響。但如今,它並沒有戰勝極怨之劫,而它的化身又與極怨之劫息息相關,當它處於化身狀態時,便能觸及被壓製的極怨之念,所以才會如此的瘋狂。”
“想要讓它平靜下來,隻有兩種方法。”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它釋放出被我壓製的極怨之念,麵對並且戰勝它。它以後化為蛇鳥,便不會出現如今的情況。”
“第二種方法,就隻有等它消耗完能量,從蛇鳥形態退出時,它才會恢複正常。”
弗羅斯特提出的兩種方法,第一種如今卻是辦不到,所以隻能等待托比從蛇鳥狀態退出。
“也就是說,壓製極怨之念的後患,就是化為蛇鳥的時候,沒有理智?那不化身蛇鳥的時候,會不會變好?”安格爾問道。
弗羅斯特:“不化身蛇鳥的時候,應該會恢複理智。不過,極怨之念隻是被壓製,並不代表被消除,哪怕它恢複了理智,或許行事也會受到一定影響。”
安格爾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隻要托比能蘇醒就好。
在他們這邊聊天的時候,另一邊的蠕蟲巴士也隻剩下最後幾隻,它們明顯被托比的凶殘給殺怕了,趁著托比不注意,直接對著虛空蛀出了一個黑洞,剩餘的蠕蟲巴士一股腦的鑽了進去,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托比此時,也突然靜止不動,身上開始冒著黑氣。
它那龐大的體型,隨著黑氣的出現,開始不停的縮水。到了最後,那十米長的巨大蛇鳥,隻剩下巴掌大小的鳥形態,而繚繞在側的黑氣,也融入到了托比的體內消失不見。
托比則靜靜的閉上眼,繼續酣睡不醒。
安格爾來到托比身邊,將欲要墜落虛空的托比,托在掌心。
托比在接觸到安格爾的皮膚時,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頭顱微微一動,蹭了蹭安格爾的掌心,然後一個翻身,又繼續睡去。
看到這一幕,安格爾一直懸在半空的心,終於緩落了。
雖然托比依舊還在昏睡的,但顯然和此前並不一樣。如無意外,當它蘇醒的時候,應該就能夠恢複理智。
不過,安格爾想到壓製在托比體內的極怨之念,還是感覺到任重道遠。壓製終究不是長久之事,正如弗羅斯特所說,壓製的越久,反彈的越厲害。
隻能儘早想辦法解決被壓製的極怨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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