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格瑞伍,小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它眼睛瞪得很大,嘴裡無意識的呢喃著:“不要,不要……”
就算格瑞伍無數次在心裡祈禱,可終焉結局還是來到。
當那淡色焰火落下的時候,奧路西亞側過頭,最後一眼看向了格瑞伍,眼神裡似有很多意思想要傳達給格瑞伍,可最終,奧路西亞隻是彎了彎眼眉,對著格瑞伍笑了笑。
笑容之後,格瑞伍甚至還來不及分辨其中的意思,便看到那焰火覆蓋到奧路西亞的頭顱。
熊熊的烈火,徹底遮掩了格瑞伍的視線。
格瑞伍的抽泣突然止住了,它發著呆的看向遠處的那燃起的烈火,似乎還沒意料到,這一刻發生了什麼。
等到奧路西亞的靈魂意識化為一道拳頭大小的光球,被無焰之主捏在手上時,格瑞伍才回過神。
它不再哭喊,也不再呢喃,隻是靜靜的流著淚。
或許,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流淚,它隻是覺得眼睛酸澀,心中有一種無法表明的壓抑,慢慢的發起了芽。
無焰之主並沒有立刻銷毀奧路西亞的靈魂意識,而是從地上那燃燒著的軀殼裡,取出了一道散發著濃烈白霜氣息的淡藍色冰焰。
這就是眷火遺物。
一個無焰之主從來沒想到,會有誰能讓它認主的異火。
無焰之主看著這淡藍色的冰焰,眼裡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光,慢慢的放到了奧路西亞的靈魂意識中。
無焰之主之所以還沒有銷毀奧路西亞的靈魂意識,正是因為,祂需要它來承載眷火遺物。
隻見祂掌心的光球中,多了一道淡藍色的冰焰。
無焰之主有些著迷的看著掌心之物,在眷火遺物與光球融合之後,看上去就像一個擁有藍色焰瞳的光之眸。
夢幻而美麗。
無焰之主欣賞了好一會兒,然後從地麵那具已經沒有靈魂的殘敗軀殼上,取下了之前奧路西亞費勁心思得到的紫白源火。
隻見無焰之主將源火朝著半空中輕輕一拋,兩朵源火就像是變成兩條顏色各異的魚,以‘光之眸’為核心,開始呈圓形遊動了起來。
無焰之主放開對‘光之眸’的桎梏,它並沒有落地,而是憑空漂浮在祂的身側。源火之魚,既是它漂浮的動力源,同時也被無焰之主下了標記,無論祂走到哪,源火之魚也會跟著前往。
無焰之主滿意的看了眼跟在身側的光之眸,然後目光慢慢轉到了另一邊。
正事處理完畢,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這方世界有一股讓祂不舒服的氣息。
不過,離開之前,無焰之主打算研究一下那個有些古怪的人類。
無焰之主一步步的朝著安格爾的方向,走了過去。
最先發現無焰之主動作的,是波波塔。他之前用傳音說了很多話,安格爾都沒有回應,後來在提到其家人朋友的時候,安格爾臉上終於露出猶豫的表情。波波塔以為有戲,便繼續的說了下去,可接下來無論他說什麼,安格爾也沒有再做出任何回應。
波波塔甚至覺得,安格爾可能已經屏蔽了他的傳音。
眼看著無焰之主已經開始朝著安格爾走去,波波塔咬了咬牙,沒有再用傳音之術,而是大聲吼道:“安格爾,使用降物是我們唯一的生路!你不要再猶豫了!”
波波塔的叫喊,讓無焰之主都愣了一下。
祂的目光看向遠處的那個人類,或者說,人類身旁的那個雕像。
之前因為用無焰之手捏了那人類一下,這才導致雕像掉落,但人類的身軀太過脆弱,就那輕輕的一捏,就給這人類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也讓他的鮮血大噴湧。
其中也有鮮血落到了雕像上。
按照天生降物的規則,也就是說,那個人類此時隻要在內心虔誠的呼喚殘酷學者,就會直接讓殘酷學者帶著意識降臨。
這種意識層麵上的思維速度,哪怕無焰之主現在也阻止不了。
那麼,他會這麼做嗎?無焰之主看向安格爾。
雖然不知道殘酷學者為什麼不給這人類烙下印記,還將降物留給他;但無焰之主隱隱覺得,殘酷學者或許是受到了某種阻礙,暫時無法給這人類烙下印記,所以才先將降物留給這人類,隻要這人類使用了降物,祂才可以繞過那個阻礙,給這人類烙下印記。
這種所謂的阻礙,雖然非常的稀少,但並不是沒有。
譬如某些道具,某些能力,更甚者某些神秘之物,都能造成這種阻礙。
無焰之主一眼便看穿了這一點,所以,祂其實也挺好奇,這個人類會使用降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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