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貞潔在十多年前,就已經被我小姨奪去了,第二次也與小姨的女兒……”
安格爾越聽,越覺得大開眼界:“貴圈有這麼亂嗎?”
“所以,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最珍貴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發現,就是我的——骨卡!”白熊詠歎道:“我的骨卡存了我的所有積蓄,想來應該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可白熊說到這時,話鋒突然又一轉:“但我仔細一想,多多洛應該不至於讓我把骨卡給你,就算是給你魔晶,想來你也不缺那個錢。”
“所以,我思來想去,多多洛指的應該就是這個了。”
白熊猛地脫下自己的玩偶外套,轉過身看向安格爾,結果卻發現安格爾並不在身後,甚至目視之中也沒有看到安格爾。
天地間隻有一片棕櫚樹林,以及一片白茫茫的沙灘,風一吹,沙揚娜拉。
“有什麼東西,你留下就行了。我有事處理,晚點過來拿。”一道傳聲,幽幽的傳入白熊耳裡。
白熊:“欸?”我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啊,鋪陳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這最後的深情自白啊!
白熊垂頭喪氣,每次和安格爾相遇,他似乎總是得不到完美的結局。
是他的方法太激進了嗎?
白熊哀歎一聲,低下頭看向自己玩偶外套內的一個小小的掛飾。
那是一隻白熊的布偶,略微有點泛黃,年代看上去很是久遠。在白熊布偶的脖子上,還掛了一個方形的吊墜,白熊看著這個吊墜,嘴角泛起苦澀。
白熊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確定安格爾不會出現,才將這個白熊布偶解開,鄭重的放在沙灘上,然後留了一張紙條,一步三回頭的遠去。
直到白熊消失不見,安格爾才從棕櫚樹林中走出來。
他剛才並未遠去,他隻是擔心可能會出現不雅的場景,才後退到樹林裡。但看上去,白熊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癖好,他要展示的隻是玩偶外套裡的一個布偶。
安格爾走上前,從地上撿起白熊布偶。
布偶看上去製作的並不精良,巴掌大小,就連眼睛都是一個紅紐扣,另一個是粉色紐扣,還一大一小毫不搭配。但莫名的,安格爾能感覺到這個布偶中那一針一線下的良苦用心。
就像是臨行密密縫的慈母,在儘全力的為遊子付出自己的一切。
布偶的脖子上,有一個與領結相纏在一起的方形吊墜,安格爾摩挲了一下,發現吊墜是可翻蓋的,內裡有一張郵票大小的畫像。
一個小小的男孩,拿著一個白熊布偶,笑的眯了眼。他身後有一個女子,扶著他的腰,臉湊在男孩肩膀上,不過女子的麵容卻是模糊一片。
這個男孩,應該就是霍布森了。不過這個女的,又是誰?
安格爾帶著疑惑,打開了白熊臨走前留下的紙條,上麵寫了一段話:
「我思索了半天,什麼才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個吧,這個布偶我從小就一直帶在身上,未曾取下來過。是誰送給我的,我也不記得了,但我很喜歡它。」
「或許是吊墜裡畫像的女子送給我的,可我也不知道吊墜中女子是誰。但我感覺她與我的親族有關,可惜我的親族在十三年前已經全部死去。」
「我不知道多多洛為何讓我將這樣東西給你,但想來應該有原因的。而且,我也感知到了命運的指引,若非命運讓我心潮湧動,我也舍不得將它交給你。」
「希望你能珍視它。」
落款:霍布森.西萊。
布偶的來曆以及那個女子的身份,白熊都不知道。
但安格爾能感覺得到,白熊對這個布偶的喜愛,要不然他為何會貼身攜帶?而且,剛剛白熊離開前看這個布偶的眼神,充滿了眷戀與不舍,大概這個布偶對他而言,就是珍藏在內心深處的回憶。
而且,他總是穿著白熊玩偶裝,或許也是因此。
安格爾收起了白熊布偶,他不知道多多洛安排白熊來這裡的意思是什麼,但或許這個白熊玩偶真的與他有關。
至於吊墜中那個沒有臉的女子,這讓安格爾想起了一個人。
花花。
那個在黑城堡外的墓園枯井中,孤獨存活的一個小女孩靈魂。
他曾經在花花的棺材裡,也發現過一個吊墜,吊墜裡還有一張破碎的絲絹畫,是花花與他哥哥的畫像。
安格爾從手鐲中找到了那個吊墜,當初花花隻拿了那張絲絹畫,吊墜卻是送給了安格爾。
安格爾對比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個心形吊墜,白熊給他的則是方形吊墜。看上去並不一樣,材質也微微有些差彆,不過吊墜所用的鏈子卻像是同一款的。
莫非,花花和白熊還有什麼關聯不成?!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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