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幻象已經散去,重新變為了逼仄的莊園大廳。
——至少對於加百列來說,大廳是逼仄的。
拉普拉斯:“我先把你們送出去,你們在外麵等我一會。我和安格爾還有點事要單獨聊聊。”
拉普拉斯看向灰瓷與加百列。
他們倆也很識趣的點點頭,主動脫離了文字莊園。
隨著他們的離開,大廳內就隻剩下了拉普拉斯以及……安格爾的幻象。
以及,一隻沉迷於用文字編譯角碼的圖靈。
拉普拉斯深深的看了眼安格爾,輕聲道:“之前我去夢之曠野的時候,曾聽那裡的人說,你經常時不時就搞出一件大事。當時我還沒理解,現在我好像有點懂了。”
本來今日還算平靜,厄難木偶暫時沒消息,現實與夢之晶原兩邊的人員組織也穩步進行中。結果就在這平靜而充盈的日常中,安格爾冷不丁的就搞出了一件大事。
真實世界!暗角!
這可是異世界征荒啊!
雖然拉普拉斯之前在會議上還比較平靜,但那時是有人在旁邊,她也不好太過驚訝。如今人都走了,自然也就真情流露了。
而且她很肯定,估計格萊普尼爾、路易吉……等人,此時回歸也在回味與懵逼中。
縱然從夢之晶原的反饋來看,它似乎並不看重此次的異界征荒,但對於其他人而言,一個穩定開口的異界通道,其價值是無法衡量的。
安格爾有些無辜的攤手:“這與我也沒有太大關係啊。我推進暗角副本的事情,你們不是一直都知道麼,誰能想到,暗角會是真實世界呢?”
“要怪就隻能怪仙境權能的胃口太大了……晶體山上的仙境副本都還沒全解鎖,就盯上了暗角的幻夢層了。”
“野心太大了!仙境權能太想進步了!”
拉普拉斯:“我自然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我還是感覺,如果不是你在推進暗角任務的進度,仙境權能估計不會將真實的暗角世界擺出來。”
安格爾是不一樣的。
其他人如果去推進副本,指不定仙境權能就模擬出一個暗角的副本世界,而不是真實世界了。
當然,這也隻是拉普拉斯的猜測。如今,因為暗角的真容已經露出一角的,她的猜測也沒辦法再求證。
“說的我好像很特殊一樣。”安格爾低聲嘀咕。
拉普拉斯瞥了眼對自我認知毫無所覺的安格爾,輕歎一聲:“你當然特殊。”
如果安格爾不特殊的話,就不可能有現在的“夢鏡”。
安格爾聳聳肩,也不爭辯。
“言歸正傳吧,你讓我留下來,是想要詢問秘術的事吧?”拉普拉斯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遝空白紙頁,順勢放到了圖靈身邊那快要消耗完的紙頁堆上。
然後旋身坐在了圖靈旁邊的沙發上,目光看向安格爾。
安格爾頷首應是:“秘術的事,我很好奇。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拉普拉斯沒問是什麼事,隻是點點頭:“行,那就先說秘術的事。”
“正常情況下,暗角距離遙遠,如果時身去了暗角,其經曆與記憶,肯定是沒辦法與位於白日鏡域的我們同步的。”
“但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尤其是,時身這種和本體有極大關聯的存在,總有一些方法能讓他們隔著遙遠的時空也能進行互動。”
安格爾:“比如說?”
拉普拉斯淡淡道:“比如,空鏡之海。”
“空鏡之海?”安格爾愣住,有些不懂拉普拉斯的意思。
“空鏡之海可以投映各大位麵的場景。”拉普拉斯:“那麼我們就可以通過空鏡之海,觀察時身在暗角的行動。”
安格爾:“???”
拉普拉斯這番話的邏輯,讓安格爾有些懵。就好像她告訴你,已知一加一等於二,隻要懂了這點,那麼你就可以去證明哥德巴赫猜想了。
他的確知道空鏡之海可以投映不同世界的場景畫麵,但出現的畫麵不是隨機的麼,怎麼就能觀察時身在暗角的行動了呢?
這中間過程是不是跳過的太狠了?
見安格爾一臉懵逼,拉普拉斯輕聲道:“不是我不講過程,而是過程太過複雜,全講出來不知要花多少時間……還不如直接給你結論。”
話雖如此,拉普拉斯還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拉普拉斯雖然並沒有掌控空鏡之海的權柄,但其本體常年待在空鏡之海,已經和這裡形成了某種默契。
在這種默契下,拉普拉斯甚至可以有限度的挑選自己想要看到的畫麵。
就比如說,假如某片區域,接下來呈現的畫麵,可能會從:南域巫師界、荒蠻界、堂皇位麵、古亞界……裡麵隨機挑選。
拉普拉斯如果很想看“南域巫師界”的畫麵,其本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畫麵的投影,這就導致接下來這片區域大概率就會呈現巫師界的投影。
這種影響很輕微,但也的確是影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拉普拉斯的本體已經開始在感悟空鏡之海的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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