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動容。
此地眾人,無不側目。
“許兄一表人才,更是我人族封疆之輩,這些年來我多次聽聞,此番見到,很是敬佩,我喝三杯。”
且越是修為高深,這種好處就越是驚人。
“請1
如此做法,讓人明知道對方的目的,也不好發難,孟雲白期間站起,想要幫忙,但被許青阻止。
來者都是女子,前麵那位許青見過,正是之前帶路的那位半老徐娘的姥姥,至於其身後之女,她的出現,讓仙池洞天似乎也都黯淡了一些,在其華光前失色。
眼看這般,眾人紛紛遲疑,這裡的酒,他們也不敢過多去飲。
頭頂洞天之棚,更是瞬間漆黑,漸漸出現無數星辰,飛速轉動,成了墓碑。
“借助淩瑤之力,我從靈藏大圓滿踏入歸虛的把握,將再大上幾分。”
說著,此人連喝三杯。
而眼看情緒到位,與此女一同到來的姥姥,笑著開口。“諸位公子,這位仙子,就是我紅塵樓的大家淩瑤,平日裡淩瑤大家很少出現,今日也是聽聞有貴客,才被老身請來。”
這一切,都讓許青難以融入進去,於是不願多待,正想離去,可就在這時,這洞天內出現華光,一道紅色的傳送陣法,在仙池上閃耀,從裡麵走出兩道身影。
這女子麵上戴著一抹青紗,僅露雙目,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身穿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而酒,有時候,也是武器。
他話語一出,四周眾人紛紛站起,每一個都發自內心的稱讚起來,就算是許青這裡,也都心神波瀾。
“今日倦了,改日再聚。”
許青心底平靜,臉上露出大師兄教他的含笑。
其他人也陸續站起,孟雲白望著這一幕,向許青報以歉意,隨後看著眾人,皺起眉頭,正要開口。
許青身體本能一僵,這個反應,讓他心中升起警惕。
他不認識這女子,而首次見麵對方就坐在自己身邊,此事不能簡單去看。
夫死戰場子在腹,妾身雖存如晝燭。
美妙動人。
隨後,悠揚之音內,哀怨成了主題,仿佛是在用曲樂去告知情郎……凡是你待過的地方,都染上你的氣息,而你來了,音樂響著,你走後,這音樂就永遠變成了你。
對方言辭與神態,都很客氣,許青也不好拒絕,拿起酒杯示意,同樣喝下,可這杯酒剛剛喝完,又有一個青年舉起酒杯。
許青說著,看向姥姥。
正是萬裡無人收白骨,家家城下招魂葬。
場麵有些凝固,帝子睜開雙目,望向許青,不動聲色,不露情緒,站起身,向外走去。
他聽過曲樂,但沒有一次如現在這樣,好似聽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心神乃至思緒,竟都隨著對方的琵琶而起。
許青聞言目光掃過眾人,他有些不是很理解,毒這種東西,是殺人用的,為何要吞下去追求這種所謂的醉意。
頭上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頗有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
可就在這時,仙池上,光芒閃耀,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嫗,從內走出。
許青眉頭微微皺起,轉頭看向身邊這坐下的女子。
直看得人心神波瀾,升起想要擁有的衝動。
許青神色平靜,看了這青年一眼,心底已明白緣由,很快,其他人陸續這般,每一個都敬酒,且言辭客氣,神色更是帶著善意。
說著,他深情的望著淩瑤,他這一次到來,就是為了對方,也曾多次表露過心意,按照他感知的回饋,對方對自己也是有意。
彭姓帝子心底思量之時,那位抱著琵琶的淩瑤,美目烏亮有神,流盼間媚態橫生,勾魂奪魄。
她蓮步輕搖,走出仙池,走到了眾人前方,欠身一拜之後,坐在玉墩上,纖細之手一撥,曲樂頓起。
姥姥含笑說完,彭姓帝子那裡點頭,沉聲開口。
“許兄果然是人中龍鳳,首次到來,竟引的淩瑤大家鐘情,此事當慶,許兄,我敬你一杯,以後大家常聯係。”
姥姥那裡一愣,但很快就召喚侍女,將十多壇酒水送上。
第一音,婉約,遺憾,似有故事蘊含,綿長無限……
“今日見到諸位俊傑,很是開心,諸位都是我人族棟梁之輩,皆為英才,人族的輝煌更需我輩繼往,不如我們一人一壇如何?”
“至於淩瑤大家的規矩,諸位公子應是知曉。”
此人是紅塵忘情樓的大長老,主持都城內宗門一乾事宜。
她出現後,麵對帝子等人的拜見,隻是點了點頭,對她來說,這都是小輩。
她不在意,此刻目光一掃,落在許青那裡,臉上的肅然化作了溫和,笑著開口。
“這位可是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