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邊緣,可見一隊隊金甲護衛,他們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微微低頭,以示對到來諸公的尊敬。
先是民生,接著是人族內的各種事件,包含了彈劾,還有關於人族的財政問題以及外交等等。
“陛下,朝儀已定。”
這一幕,落在殿內眾人目中,一個個都不動聲色,可心中多少,對於許青這裡,更重視了幾分,知道許青身後,有對於人族禮儀極為了解之輩。隨後,人皇與眾臣,同行揖禮,人皇落座,許青坐下,與他一同身穿黑色朝服之修,各自盤膝。
一道道目光,瞬間落在許青身上,許青緩緩站起,向著人皇一拜,在這萬眾矚目下,低沉開口。
這個話題,一樣敏感,其聲音回蕩之時,更蘊著一些殺伐之意,使得四周充滿肅殺的氣氛,就連兩側的金甲護衛,也都本能警惕。
許青說到這裡,大殿內有一身穿藍色朝服的中年,忽然上前一步,傳出話語。
但與他無關,於是太宰望向人皇。
許青思索之時,大殿內的奏事,涉及到了外交,說起了黑天族之戰,在一個又一個大臣開口後,許青的目光落在了遠處殿門的右側,那裡是皇族所在之地。
在那龍椅上,如今端坐一人。
至於正前方,是九階長台,梯形而起,每一台差不多都是數百丈之長,數十丈之寬,層層遞進,直至第九台上,存在了一張氣勢磅礴的龍椅。
大殿眾人,對於許青的化解,也都各有思緒,對於許青背後指點的高人,有所猜測。
趙天奇低頭稱是,神色看不出情緒變化。
人皇高高在上,看不清其表情,可卻有危險的氣息,在其身上散出,使得整個大殿的氛圍越來越壓抑,冰冷之感蔓延八方。
很快有人走出,說出政事。
他站在那裡,小心翼翼,顯然對於其父畏懼至極。
許青深吸口氣,同樣飛出,直奔第一台。
“封疆之功,天候朝服,第一台之坐,趙天奇,許郡守說話之時你來打斷,與古禮之法不符,的確失儀。”
“請問許郡守,重立的神殿之內,黑天祭司信仰之源是什麼?”
許青思索之時,與他一同進來的那十多個身穿黑色朝服之修,已然邁步,走上第一台,站在那裡,麵向殿門。
下一瞬,許青的身後,台麵波瀾,一把黑色雕玄龍的座椅,緩緩浮現。
“能出現在這裡的,無不是人中龍鳳……”
“為何帶入皇都,因為怕死。”
“玄幽古皇所統,除生者之地,也有幽冥之土,故棄北朝南,改坐西麵東,意為萬族死生,皆在人族之掌。”
他的到來,彙聚了其他人的目光,但大都隻是一掃而過,很快許青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第一台上,位於末端。
而太宰那邊,微微點頭。
首次來到這人族核心的殿堂,參與如此規格之會的許青,他的心中也有波瀾,很難如往常那樣平靜。
他察覺到了許青裝束上細微的不同之處,那種古氣與正宗,常人或許很難察覺,但他一眼就看出端倪。
這裡的每一個人,從表情上根本就看不出內心如何,聽著他們的話語,聽著眾人對一係列事情的參奏,從他們的每一句話中,許青可以感受到什麼叫字字珠璣,凝練有力的同時,往往言辭可被多重理解。
許青沒有站起,沉默了數息後,平靜開口。
“封疆有功,賜座1
來自整個人族的氣運,都彙聚在人皇身上,在如此加持下,許青隻是看了一眼,就有一種被無窮氣勢排山倒海鎮壓之感。
不過玄戰人皇在位期間,此事不多。
“關於黑天族內黑靈大域之事,請封海郡郡守許青,說出詳見。”
一聲鐘鳴回蕩,朝會開始。
“赤母隕落,致使黑天祭司隨之落下神壇,失去神靈賜福,我封海郡,已將其納入麾下,為黑天祭司重立信仰神殿。”
“許郡守已落座,我有事詢問,不算失儀,請問許郡守,曙光之陽是我人族最高機密,許郡守是如何得知,如何獲取,還有幾枚,又為何要將其帶入皇都,帶入皇宮1
個中之意,有善有惡,見仁見智。
幾乎在他踏上第一台的同時,大殿外,眾公陸續進入,在屬於自己的朝儀之位站好。
“小朝會大帝、天王、上玄宮主可不參,但大朝會需到場,大帝位於第六台而坐,天王坐第三台,天候坐第一台,三公於第一台階下合揖站立,一樣麵東,上玄五宮副使靠北麵向西,下玄五宮副使靠南麵向西,皇族在路門右側,大仆大右及大仆的屬官在路門左側。”
“從此之後,大小朝會,人皇皆麵向東。”
這四個字一出,那中年看了許青一眼,退後幾步,回到所屬。
“太宰,宣讀皇都行刺的結果。”
太宰垂首,心底明白,人皇選擇不去追究關於許青曙光之陽的事情,這個態度,也是一個信號,大殿內眾人,紛紛明悟。
而太宰再次抬起頭,看向殿外之時,其目光變的冰冷,聲音蘊含殺伐。
“將參與行刺的一乾人等,帶上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