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皇子以及風流的六皇子外,其他所有皇子,竟都被多多少少的牽扯到了案件之中,各有不同程度的嫌疑。
而這句話說完後,人皇閉上了雙眼,結束了這場簡單的談話。
此事,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同時,其他幾宮,也都在各自單獨調查,彼此並不互通,查的方向有的一致有的不同,最終所有的調查報告,都要送到人皇那裡,由人皇親自判斷。
“事發前七天,有異族找到八皇子,提出神秘交易,探聽提過造物宮,但具體未知。”
許青神色平靜,向前走去,踏上台階,來到了太宰麵前,微微拱手。
“或者,這一切都並非這般,還有我想不到的另一種可能。”
“若我是人皇,一切證據都指向我子,我會如何……”
而結果也很快得到,通過一係列的方法,確定十一皇子的確是死亡,也的確被葬在墳墓內。
既然唯一的線索,就是回溯時光後出現的身影以及氣息,而寧炎又問仙自證,那麼就隻有另一個可能。
一條條線索,也事無巨細的浮現在了各宮麵前。
冷漠,銳利,被其凝望,好似置身隆冬。
“有一隻大手,在背後編製,將很多事情,借助各宮查案,浮現出來。”
最終,執劍宮內,當代宮主搖頭。
“人皇,不是一個人的皇,也不是單純的父親,而是整個人族的皇……”
一時之間,整個皇宮,就隻剩下許青與人皇二人。
此刻鐘聲的餘音,慢慢在天地消散,皇宮殿前太宰垂首,等待法旨,時間不長,聽不出喜怒,似不蘊含任何情感的聲音,從皇宮內回蕩而出。
“造物宮與此相關一乾人等,關押玄字地牢。”
“此事涉及皇家隱秘,又與本案無關,非皇令特許,莫要涉及。”
“古越畢炫,古越寧炎,關押宮中天牢。”
一方落子,那麼按照棋盤來說,另一方……也要落子。
而宮中天牢相比地牢,更為特殊,那是皇族之獄。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是在人皇眼中,寧炎的的確確,可有可無,而一切證據都指向寧炎,那麼在他看去,寧炎就算是被冤枉,也難逃乾係,他或者他的身邊人,必定是線索之一,所以我被召來。”
“二皇子三個月前,為加持自身禁忌之寶,曾提出前往造物宮,欲在那裡借助曙光之陽之力,其申請始終沒被批準,其多次表達怨氣,據查其禁忌為大範圍殺傷性法寶。”
許青也在儀事人內,望著十一皇子的墳墓,他想到寧炎曾和自己說過,他的哥哥以及母親,是在同一天死亡。
沒有答案。
隨後,許青想起師尊曾經告訴自己的思路方式,將自身代入人皇的身上,從對方的角度去看待全局。
對於許青的到來,執劍宮選擇了接受,而執劍宮的調查,也很是迅速,他們第一時間鎖定的方向,是皇都宗墓!
宗墓,不是祖墓。
許青站在那裡,腳步停頓了幾息,點了點頭,邁步走出大殿,直至走過了廣場,走出了皇宮時,他站在金甲巨人之下,回頭遙望遠處大殿。
“許域尊,陛下宣你進殿。”
這五個時辰裡,整個皇都被封鎖,來自皇都的親衛以及上玄五宮的侍衛,幾乎是將皇都查了徹底。
“你可知為何帝劍不動?”
那位執劍宮宮主,意味深長的開口。
太宰點頭,轉身在前,二人踏入大殿的一刻,殿內原本的儀事之人,紛紛退後,選擇離開,就連太宰也同樣退後幾步,在皇宮外揮手,將皇宮大門關閉。
於是時間流逝,五個時辰過去。
“三皇子在十天前,拜訪過造物宮,與九皇子密談半個時辰。”
許青不能阻攔,也沒有阻攔的道理。
後者唯皇才可在故後下葬,而前者則是皇族血脈死亡後埋葬之地。
有一個與寧炎一模一樣甚至氣息都一樣之人,出現在了造物宮。
所以,寧炎的同胞哥哥,就成了首先被探查之事,要確定這位皇子,是否真的死亡。
許青沉默,他想到了當初第一次在皇宮看見紫青,自己內心的思緒。
“另外還有一個點,那就是太宰走出的時間,恰是日出問仙鐘出現的一刻。”
許青搖頭。
這是舊案,但如今不得不被翻出。
許青沉思,人皇的思緒,他猜不透。
這些線索,看似正常,可若仔細去看,會讓人觸目驚心。
“皇都內外戒嚴,陣法全麵監察,所有傳送陣持續關閉,今夜宵禁開啟,上玄五宮各為一方,單獨清查此事,向朕彙報,十個時辰內,務必找出遺失的曙光之陽。”
“不然……更大的暗流與爆發,可能時刻會出現。”
“至於為何將十二殿下推出,可能是那人的試探,也可能是一種威懾。”
說完,執劍宮宮主目光落在許青身上。
“許青,你去見一見寧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