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站在那裡,背著手,望著麵前巨大的古皇星。
“此事有人假扮我的可能性雖有,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我哥,十一皇子。”
如此一來,一切都在台麵,誰想去做這個太子,就必須要保持自身的香,燃燒的最慢,如此才可最終高高屹立。
許青腳步一頓,一道天雷,在蒼穹轟隆隆的劃過,映照了皇宮,也映照了許青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尤其是在這天牢內感知了哥哥的氣息,讓他思緒都出現了顛覆,他明明記得,哥哥和母親一同死亡。
“還有人皇自證,也有些突兀。”
其他四宮,也相繼上繳。
許青凝神。
許青沉默,目光落在地麵。
他不知這是什麼原因,不知為何會這樣,但他不是小孩子,他明白……這裡麵,蘊含了巨大的隱秘。
而隨著聖旨的傳出,曙光之陽失竊案,成了懸案,無人再提。
“其目的,未知。”
許青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的腦海忽然想到了寧炎母親的畫像,此刻去看,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與當年寧炎母親之死,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既然你沒什麼要和我說的,我走了。”
皇宮的天牢,一共九層,越是往下關押的皇族之人身份越高,也越神秘。
這句話一出,許青心神頓時掀起波瀾。
許青轉過身,隔著禁製壁障,看向寧炎。
“老大。”
“我嘗試去呼喚,但沒回應。”
以執劍宮的法令,他順利的度過了審查,在三位黑甲侍衛的引路下,走入到了皇宮的地下。
直至察覺許青到來,他才勉強抬起頭,望向禁製防護外的許青。
且無功無過,是不行的,因此香時刻燃燒。
“即便你是紫青太子,但如今的你還沒恢複,又在我人族重地內,本皇想要斬你,不難。”
許青知道,這個時候的寧炎,可能更喜歡獨處,於是望著祠堂,回憶這一天的經曆,他的心中得到了一個答案。
許青轉身,向外走去,其身後牢籠內,寧炎望著許青的背影,心中的遲疑與糾結交融在一起,直至許青走出五步後,寧炎狠狠咬牙。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也問過他,他告訴我,等我長大了,我就知道了,可他分明隻比我提前了一炷香的時間出生。”
可當他的雙眼再次睜開時,那個霸道無比,鎮壓八方的人皇,其威嚴再次歸來,目中露出了果斷,向著人族,宣布了一個震撼心神的聖旨。
回到府邸的寧炎,在經曆了這一次的事件之後,其性格也有所改變,把自己鎖在了祠堂內。
“這些皇子,任何一個都非凡俗,他們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查出關聯,除非……有人一手編織且推動了這一切。”
“國師嗎。”
許久,許青離開了天牢,回到了執劍宮。
“但每一次,他都可以找到我,無論我藏在什麼地方,他都清清楚楚。”
許青抬頭,目光穿過麵前的雨水,望著黑夜裡的皇宮。
人皇麵無表情。
“直至今天,我被送到這裡後……”
此聖旨一出,皇都人心轟鳴,各方勢力無不動容,實在是人皇對於立太子之事,無比果斷的同時,也將一切暗流撕碎,將奪嫡之事,形成了正向的引導。
“至於是誰,陛下也有答案。”
一時之間,皇都內關注曙光失竊動向的各個皇子,也都一個個目中露出強烈的光芒。
寧炎抬起頭,望向許青。“我知道了答案,當年我藏在任何地方,他其實都可以憑著我們之間的特殊聯係,感知得到。”
時間流逝,一炷香過去。
國師更是如此。
“死亡之人,疑似沒死,卻出現在唯有人皇才可下令關押的天牢內……且這個疑似沒死的十一皇子,盜走了曙光之陽。”
許青腳步停頓。
許青皺起眉頭,他總感覺來到皇都後,自己所看的這些事情,存在了一個缺口,好似拚圖一般,少了關鍵的一塊。
“落子之人,贏了一局。”
而人皇,有大秘密。
“不應該如此。”
“十一皇子的墓,已有探查,他的確是死亡。”
“而且也算幽靜,你可以在這裡好好靜心。”
一路感受四周的陰冷以及那一道道驚人的氣息,還有每一塊磚瓦上的禁製符文,許青明白,這一處牢籠,應該算是皇都裡,最嚴密的監獄了。
尤其是六層之後,嚴禁一切探視。
“陛下,已有神靈關注,所以既然決斷了,就要儘快,畢竟這場交易……可是前無古人。”
國師含笑,說完身體模糊,隨風而去。
通天閣內,一片安靜,唯有風聲回蕩。
在那風中,人皇的目光似乎穿透雲霧,落向古皇星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