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一臉無奈,指了指陳浩,說道:“小姑娘,他才是陳神醫。”
年輕女孩疑惑地回過頭,看了看陳浩,頓時憤怒不已,指著蘇老爺子,罵道:
“老爺爺,我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這才尊重你,可你卻戲耍我?這個人會不會醫術尚且不說,就算是會醫術,他這麼年輕,醫術又能高明到哪去?怎麼可能擔得起神醫之名?”
說罷,年輕女孩扶著重病婦人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門卻又被推開了。
一邊用紙巾擦手的黃春風,一邊笑著喊道:“陳浩小友,我們今天可得不醉不……”
話沒說完,他便頓住。
因為房間裡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你們是……”
黃春風看了看年輕女孩和臉色蒼白的婦人,立馬明白了這兩人的來意。
“你們先坐下吧。”
黃春風立刻正色道。
雖然他脾氣不算太好,但畢竟受教於藥王穀,懷著一顆仁醫之心,凡事來求他治病的人,他基本都會出手相救。
“你是黃神醫?”
年輕女孩卻並未扶著婦人坐下,而是狐疑地問道。
畢竟黃春風剛才那樣子,確實沒有神醫風範,反而像個不正經老頭。
“我是黃春風,你要叫我黃神醫的話也沒問題。”
黃春風神情嚴肅,看著婦人說道:“她的病應該很重了吧,還是快點讓我診斷,以免錯失最佳時機,到時候遺憾終身。”
見到黃春風這模樣,年輕女孩這才相信了。
在黃春風為婦人診斷的時候,陳浩也在旁邊查看,而蘇老爺子則對年輕女孩說道:
“小姑娘,坐下來喝杯水,兩大神醫在此,你乾媽一定會沒事。”
年輕女孩本就對蘇老爺子不滿,又聽到蘇老爺子說“兩大神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老頭,實在太過分了,現在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
年輕女孩指著陳浩說道:“這個小夥子,一看就是黃神醫的學生,你居然還說他也是神醫,這不是擺明了逗我嗎?”
蘇老爺子眼皮子跳了跳,這個小姑娘,咋就一根筋呢?
“他真是神醫,而且可能比黃神醫還厲害。”蘇老爺子說道。
黃春風雖然也接受過藥王穀傳承,但畢竟隻學了皮毛,而陳浩可是接受了完整的正統傳承,所以陳浩雖然更年輕,但非要說兩人誰醫術更強,還真說不好。
然而,年輕女孩卻不肯信,蹙眉道:“你這老頭,還想誆騙我?你自己看,那個姓陳的小夥子,一直站在黃神醫身邊,明顯是在跟著黃神醫學習,他怎麼可能比黃神醫還厲害嘛?”
蘇老爺子感覺腦仁疼。
他和這小姑娘是解釋不清了。
就在這時,黃春風鬆開了為婦人診斷的手指,緊鎖著眉,臉色十分晦暗。
“黃神醫,怎麼了?”
年輕女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乾媽這個病……”
黃春風搖頭歎息,道:“她體內有一股寒氣,這股寒氣侵蝕了她心脈,使得她四肢百骸都僵硬冰凍,如果再不及時醫治,隻怕時日無多了。”
年輕女孩兩眼含淚:“我帶乾媽找了很多醫生,他們也都這麼說。以前他們還給一些藥物,能夠抑製乾媽體內的寒氣,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如今乾媽寒毒發作,如山洪爆發,乾媽一下子就病如山倒了。”
年輕女孩抹著淚,對黃春風乞求道:“那些醫生都說,如果找不出乾媽體內寒毒的源頭,乾媽就……黃神醫,你是真正的生意,你一定能找到乾媽體內寒毒源頭的,對嗎?”
看著年輕女孩這樣子,黃春風心中也很難受。
他多想告訴女孩,自己找到了寒毒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