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語氣平淡,可一字一句,卻猶如滾滾驚雷!
屠儘藥王穀!
這種話,怎敢說出口?
藥王穀有著上千年的底蘊,即便五百年前,正值巔峰的穆求道,囂張到了極點,也隻敢堵在藥王穀入口處,逼得藥王穀低頭,交出得罪過穆求道的人。
而不敢說類似於屠儘藥王穀的話!
可是今天。
陳浩居然膽大包天,直言要屠儘藥王穀?
這份膽魄,這份狠辣!
比穆求道更甚!
“好!好!好!”
天邊,範雷天連讚三聲,每一聲好,都是貼著牙齒縫出來的。
可想而知,他心裡對陳浩有多恨!
“小雜種,你就等著迎接藥王穀的滔天怒火吧!”
範雷天深深地掃了眼陳浩,轉身而去。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出聲。
陳浩這次,算是和藥王穀結下梁子了。
堂堂藥王穀,華夏的龐然大物,居然被陳浩這麼個年輕人出言威脅。
不用想也知道,藥王穀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藥王穀也必定會采取手段針對陳浩。
尤其是在陳浩離開穆求道,回到青蜀省後。
陳浩的日子,肯定會很難過。
“放心,有我在,藥王穀不敢輕舉妄動。”
穆求道站在陳浩身邊,拍了拍陳浩的肩膀。
“我沒有怕過。”
陳浩嘿嘿一笑,眼中沒有絲毫擔心。
自從知道,師尊將藥王穀的聲望推到頂峰,可藥王穀卻對師尊恩將仇報,甚至頒布封醫令,想抹殺師尊之後。
陳浩就對藥王穀很不滿,有動過一路殺到藥王穀,為師尊討回公道的心思。
如今,藥王穀居然還對他頒布封醫令,並且看樣子,是要和他不死不休。
那麼他何惜一戰?
藥王穀真把他逼急了,他絕對會想儘辦法,屠儘藥王穀!
“好,不愧是我的兄弟!”
穆求道看陳浩的眼神充滿了讚賞。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穆大哥你敢堵在藥王穀入口,殺得藥王穀膽寒,我作為你的兄弟,當然不能認慫。”
陳浩嘿嘿笑著,道:
“穆大哥,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穆求道欣然同意:“沒問題,在妖王洞中坐了五百年,一滴酒沒喝,可饞死我了。”
說罷,穆求道對穆流火說道:“流火,你去找一家酒樓,今日我要和陳浩一醉方休。”
穆流火點了點頭,正欲離去,卻聽陳浩阻攔道:
“何必去找酒樓呢?就在這喝不好嗎?”
穆求道一下子便明白了陳浩的意思:
“秦家定有多年珍藏的美酒,這些美酒,好過任何一家酒樓的酒!”
陳浩打了個響指:“沒錯!”
秦淩空倒是很有眼力見兒,趕忙說道:“穆前輩,陳先生,我這就去搬酒來?”
當見到陳浩點了點頭,秦淩空轉過身,對著一眾奴仆喊道:“彆愣著了,趕緊去弄一桌好菜啊!”
秦家眾人愣了愣。
陳浩和穆求道要他們張羅酒菜。
那就應該不會殺他們了吧?
想到這,秦家所有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顆人頭,終究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