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室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
薑晨光難以置信地盯著陳浩。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若要殺你呢?”
陳浩淡定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字字清晰,落入耳中。
富豪們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和陳浩打過幾次交道。
因此,他們十分清楚,陳浩言出必行的性格。
說廢了你,就一定廢了你。
說殺你,那你便沒命活!
可。
薑晨光卻不信這個邪!
他知道陳浩很狂,但他更知道,自己是薑家後人!
如果陳浩隻是廢了自己,那麼薑家雖然憤怒,但或許不會和陳浩魚死網破。
然而,假如陳浩敢殺了他,那薑家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向陳浩開戰!
薑家傳承悠久,底蘊深厚。
青蜀省,沒有誰能承受薑家的滔天怒火!
薑晨光對此很自信!
所以,他不信陳浩敢動手,取他的命。
“陳浩,你還真彆嚇唬我。”
薑晨光冷冷一笑。
“嚇唬你?”
陳浩眉頭一挑,二話不說,屈指彈出一根銀針。
頓時,薑晨光感覺一陣劇痛。
這種痛,深入骨髓!
薑晨光當即倒在了地上,如同一頭正在被閹割的公豬,發出慘烈的哀嚎聲。
“陳浩!你敢!”
薑晨光眼神惡毒,怒聲咆哮。
陳浩不為所動,眼神冷漠。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
每過一秒,薑晨光承受的痛苦,便加深一分。
半分鐘過去,薑晨光恍惚間,聽到了一陣鐘聲。
那是給他送終的鐘聲嗎?
薑晨光頭皮發麻。
這一刻,他真的怕了。
“我答應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薑晨光痛哭流涕,卑微求饒。
“哦?”
陳浩眉頭微挑:“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怕嗎?”
薑晨光痛得齜牙咧嘴:“怕了,我怕了,陳浩,你放過我吧。”
“你剛叫我什麼?”陳浩裝作沒聽清。
“陳……浩哥,你是我哥,可以了吧?”薑晨光感覺自己快痛死了。
“你好像不情不願啊。”陳浩戲謔一笑。
“沒有,我情願,浩哥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快死了。”薑晨光聲音都虛弱了。
陳浩心滿意足地招手,收回了那根銀針。
對付薑晨光這種,看不起農民的家夥,他一向不吝惜手段。
“滾吧。”陳浩一腳將薑晨光,踹出了競拍室。
薑晨光怨毒地瞪了陳浩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競拍室中,陳浩環顧四周:“你們,有要和我競價的嗎?”
富豪們全都搖頭。
開玩笑,他們誰敢?
“多謝。”
陳浩笑了笑,看向競拍台上的主持人:
“既然沒有人競價,那麼我隻需要支付底價,也就是一百五十萬,就可以拿下這塊地,沒錯吧?”
主持人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