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湖，你明明向我許諾，討伐聯盟成功滅了藥王穀之後，就向天下宣布，我是你的兒子，就讓我繼任武當掌教的，張雲湖，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張懷玉此話一出，彆說其他門派的人了，就連武當的弟子都大驚。
即便是和張懷玉一起拜入張雲湖門下，從小和張懷玉一起長大的陳婉兒，此刻都麵目呆滯。
“懷玉，你、你說什麼，師傅是你、你父親？”
陳婉兒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懷玉。
“小師叔，懷玉說的……是真的嗎？”
武當的幾位年輕弟子，紛紛看向唯一的那位武當長老——張青山。
“張長老，這是怎麼回事啊？”
其餘門派的掌教、長老也都圍了過來。
張青山見事已至此，便說道：
“雲湖師兄，曾和幾位師兄一起，遵從師命下山遊曆。師傅讓他們去遊曆，目的是考核他們的修為，並從中挑選繼任掌教的人。結果，雲湖師兄下山之後，便和一女子互生情愫，並且……”
“後來師兄們回到武當，方才知道師傅是要在他們之中挑選下任掌教，因此，雲湖師兄便向師傅隱瞞了，他和懷玉母親的事情。後來，師傅駕鶴西去，雲湖師兄繼任掌教，開始打理武當事務，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懷玉母親。”
“誰知有一天，我在武當山下清掃落葉，一女子牽著一個小男孩找到我，問我雲湖師兄在哪。我當時隨口問句她是誰，結果得知了她便是懷玉的母親，也是雲湖師兄的……懷玉母親告訴我，她那一夜和雲湖師兄之後，便有了懷玉。她不顧家人反對，生下了懷玉。”
“後來，她曾聯係過雲湖師兄，但雲湖師兄剛繼任掌教不久，擔心引起非議，便沒有公布她和懷玉的身份。結果，懷玉母親的家人，逼著懷玉嫁人，懷玉母親隻能帶著懷玉來武當，想把懷玉交給雲湖師兄。”
“懷玉母親將懷玉交給我之後便離去了，我牽著懷玉上山找到了雲湖師兄。雲湖師兄求我隱瞞此事，並說等武當事務處理完畢，一定宣布懷玉的身份。我答應了，並親眼見證雲湖師兄收了懷玉為徒。結果，等到懷玉長大，雲湖師兄也沒有宣布懷玉的身份。我不知道雲湖師兄是怎麼想的，我隻知道，雲湖師兄對不起懷玉，武當也對不起懷玉。”
聞言，剩下的幾位武當弟子，都張著嘴說不出話。
陳婉兒也震撼莫名，沒想到張懷玉有這麼一段過往，更沒想到恩師張雲湖，是這樣一個人。
“張掌教怎麼能乾出這麼糊塗的事兒呢？”
其他宗門的人也議論紛紛，不過言辭並不激烈。
因為張雲湖剛剛逝去，並且是為他們而死，他們現在詆毀張雲湖，實屬不該。
並且回顧張雲湖這不算長遠的一生，除了對不起張懷玉及其母親之外，好像對其他人，都是很不錯的，而且武當也在張雲湖的帶領下欣欣向榮。
就算這一次，討伐聯盟遭遇危機，卻也不能算張雲湖一個人的錯。
因為當時，其他門派的掌教、長老，也都勸張雲湖不要理會狄青雲。
所以，很難一味地用好，或者用壞去形容張雲湖。
或許這就是，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吧。
而這時，武當小師叔張青山，來到了張懷玉麵前，將哭得無力的張懷玉扶了起來。
“懷玉，雲湖師兄也知道對不起你，所以從你上武當山開始，他就一直在想怎麼補償你。”
“這，是他想到的補償你的方式。”
張青山將一顆碧綠色的珠子，放到了張懷玉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