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你這運氣真不錯。”
童東傑笑著說道“我經常來靜心堂,和敬叔也算熟悉,不過能讓他去用儀器鑒定的物品,卻是少之又少,我隻見過兩次,你這瓷器是第三次。”
“敬叔前兩次去裡麵鑒定的物件,價值都在千萬以上。”童東傑最後還補充了一句。
“能值那麼多錢?”
蘇小凡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雖然知道定窯瓷器肯定價格不菲,但以前在古玩市場的層次太低,根本就接觸不到這麼珍貴的東西,是以具體能賣多少錢,蘇小凡還真是不知道。
“敬叔出來你知道了。”
童東傑笑了笑也沒多說,雖然麵前的年輕人連著淘到兩件不錯的東西,但在童東傑眼中,也就是運氣不錯罷了,真正玩收藏的人,看的還是底蘊。
敬時珍進去的時間不長,幾人在外麵喝了半個多小時的茶後,敬時珍從內室走了出來。
“鑒定出來了,宋定窯刻花筆洗,距今已經是一千多年了。”
沒有廢話,敬時珍直接報出了自己的鑒定結果。
“嗯,這件筆洗雖然小了點,但品相十分完好,沒有任何缺失,而且又是定窯最出名的白瓷,算得上是件小精品古瓷。”
敬時珍看向蘇小凡的目光有些複雜,“這樣的瓷器,出土一整個定窯窯口,都未必能發現幾件完整的,居然被你淘到一件,這幾率比中彩票都要低啊。”
在鑒定出這宋定窯筆洗之後,敬時珍的心裡真的很複雜,主要是他真的無法相信這麼珍貴的古瓷,居然是從古玩市場淘來的。
“小蘇,你是在哪家賣古瓷的攤子上收來的?”
趙正山開口說道“等會咱倆再去轉轉,看看還有沒有。”
“行了,彆做夢了,碰到這麼一件,都算是撞大運了,你還想碰第二件?”
敬時珍打斷了趙正山的話。
“這筆洗體積太小,本身不怎麼起眼,混在瓷器裡麵不太容易被人發現,但按理說京城的那些玩家也不應該都是瞎子啊,還是有不少識貨的,怎麼就沒一個人發現呢?”
敬時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東西確確實實是蘇小凡剛從古玩市場淘弄來的,這一點也做不了假。
“敬叔,我給您說是哪個攤位,要不您去逛逛去?”
蘇小凡是一點都不打怯,早在買這些碎瓷的時候他就埋下了伏筆,從那個攤位上要了件白瓷筆洗,敬時珍就算現在過去問,也能對得上。
“你這筆洗是花多少錢買的?”敬時珍開口問了一句。
“沒花錢。”蘇小凡弱弱的回了一句。
“什麼?”
場內同時響起好幾個聲音,就連原本很淡定的童東傑也瞪圓了眼睛。
“小蘇,你剛才不是說花了九百多塊錢嗎?”趙正山不解的問道。
“趙叔,是碎瓷花了九百多,這筆洗,是我問那老板要的,算白送。”
蘇小凡說話的聲音很輕,他怕在場的人揍自己,今兒的操作,有點過於凡爾賽了。
“白送?”
敬時珍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即使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買東西也是需要花錢的,敬時珍也沒遇到過這樣的好事。
“你小子!”敬時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收回剛才說的那句話,本年度你這筆洗,才是古玩行最大的漏!”
“敬叔,這東西能值多少錢?”
蘇小凡想轉移下眾人的注意力,當然,更主要是他想知道這筆洗的價格。
“五年前在香江有個秋拍,當時一件定窯獸麵筆洗,拍出了12億,不過那個獸麵筆洗比你這個大多了。”
敬時珍想了一下,說道“你這件白瓷刻花筆洗,相對工藝比較簡單,我覺得如果上拍的話,能賣到個一千八百萬左右。”
“一千八百萬?”
蘇小凡聽得眼睛都直了,雖然之前也有點心裡準備,但蘇小凡還是沒想到這筆洗能賣出如此高價。
深深的吸了口氣,蘇小凡的眼神往童東傑的身上瞄了瞄,話說這筆洗可是要比筆筒強多了,童東傑應該也會感興趣的吧?
“咳咳,我瓷器收藏的比較少。”
讓蘇小凡沒想到的是,童東傑直接開口表明自己沒有收購這筆洗的意向。
童東傑這會心裡也是很無奈,花個四五百萬買個敬時珍的人情,不便宜但也不算很貴,
但如果自己出手買這筆洗,單價就是一千八百萬,敬時珍再收取個百分之二十的鑒定費和傭金,另外還得補一筆不菲的稅費,算下來怕是都要將近三千萬了,就算童東傑財大氣粗,也是有些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