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複師!
吃完宵夜,蘇小凡回房間休息去了。
說是休息,其實是在打坐修煉,修煉也是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蘇小凡雖然有係統作弊,但每日裡還是會抽出一些時間運功行氣疏通經脈的。
不過在澳島酒店裡修煉,顯然不是什麼好場所。
蘇小凡剛一打坐準備入靜,耳邊各種喘息聲就蜂擁而至,差點沒把蘇小凡搞的走火入魔。
完全關閉六識後,蘇小凡才得以靜下心來,隻不過今兒這入定的時間卻是拉長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到了約好的時間,阿光就撥通了蘇小凡的電話,他以前在樓下安排好早餐了。
蘇小凡知道光哥昨兒回了酒店房間之後,半夜又出去了,這會睡的正香,也懶得喊他,自己拎著那個裝有一百多萬港幣的包下樓去了。
吃過早餐後,阿光帶蘇小凡來到酒店門口,乘車前往澳島本島。
不知道是不是昨兒賺了錢的原因,原本的那輛商務車居然變成了勞斯萊斯,而且還有專門的司機。
澳島最初發展的地方,就是在本島,麵積也不大,這裡才是澳島最為中心的地方。
由於地域麵積的原因,一直困擾著澳島的發展,後來才開始填海造島,氹仔島也正是由此而來。
不過由於發展時間不是很長,氹仔島最多的就是酒店賭場,其餘的商業比起本島那邊卻是大有不如。
就像是典當行,基本上都集中在本島,蘇小凡今兒要去的就是這個地方。
典當行最為盛行的時候,應該是在清末民初那會,單單一個十裡洋場,就不知道有多少家典當行。
那會的典當行,收的最多的就是古玩字畫,可以說每一個典當行的大掌櫃都是鑒定古玩的大行家。
不過後來由於各種原因,典當行在華夏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
現在雖然也有,但大多都隻接受一些房產證券黃金珠寶的質押典當,古玩這些東西卻是在典當行很少見了。
敬叔得知蘇小凡要來澳島,專門叮囑了他一句,讓他可以到澳島的典當行轉轉,說不定就會有些收獲。
因為澳島的典當行,是針對賭徒們開設的。
那些賭紅了眼的賭徒,連老婆都能給輸出去,更彆說隨身帶著的物件了,他們恨不得在身上隻留條內褲,將其它的東西全部典當出去換成錢,再回到賭場翻本。
還有一些輸紅了眼的內地賭徒,家裡有些好東西,但不太容易變現,也拿到了澳島來典當。
於是澳島的典當行,隨著賭業的興起,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遍地開花。
圍繞在蒲京酒店周圍的幾條街上,密密麻麻的幾乎全都是典當行,最少也上千家之多。
阿光讓司機將車子停在了蒲京酒店後麵的一條街上,和蘇小凡一起下了車。
“蘇哥,這邊都是典當行,咱們逛一天都逛不完。”
阿光笑著說道“不知道蘇哥您想買什麼,這邊典當行裡最多的就是手表啦,什麼百達翡麗、勞力士之類的名表多的是,而且價格也低的很。”
“以前香江那些古惑仔就喜歡來這裡買賣金表。”
“那些古惑仔撈到錢了,會到這裡買個二手金表,跑路的時候也能賣掉當路費。”
“這些遊客輸了也就不玩了,不至於來典當東西吧?”蘇小凡隨口問道。
“和遊客沒關係,賭場根本就看不上他們。”
阿光撇了撇嘴,彆說賭場了,他們這些疊碼仔都看不上遊客。
其實賭場賺錢,遊客隻占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比例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真正賺錢的,都是那些有錢的豪客,也就是在貴賓廳裡玩的人,那些人玩起來真的是一擲千金。
但隻要是陷入到賭場那“溫柔陷阱”的富豪,十個估計有九個最後都落得個傾家蕩產的結局。
所以他們身上的名表,首飾,甚至連明牌西裝,有很多都質押到了典當行裡。
典當行分為死當和活當,死當給的錢會多一點,活當則是因為可以贖回,給的錢會少一點,典當行從中收取一些利息。
不過不管是死當還是活當,最後能被贖回去的物件,百中無一,基本上都落在了典當行裡麵。
“我不要表,看看有什麼可以入眼的古玩嗎?”
蘇小凡站在街道上,入眼望去,果然這一條街的兩邊店鋪,密密麻麻的幾乎全都是各種典當行,起的名字也是五花八門各不相同。
隨意走進一家典當行,入眼之處的玻璃櫃裡,全部都是各種手表,另外還有不少黃金飾品,小拇指粗的鏈子都有好幾條。
“老細,要乜嘢?”
看到兩人進來,坐在櫃台後麵的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那麼多家典當行,他們現在的生意也不太好做。
在澳島開典當行的一般都是本地人,老細的意思是老板,要乜嘢的意思是要點什麼?
“我想買點古玩,不知道你店裡有沒有?”
蘇小凡開門見山的說道,這邊有那麼多家典當行,他哪有功夫和老板磨嘴皮子。
“古玩,有啊,您等等。”
聽到蘇小凡講普通話,老板嘴裡的語言立馬從白話切換了過來,回身進了門口麵的屋子裡。
也就是十來秒鐘的時間,中年老板拿了個四五十公分高,通體金光閃閃的雕像出來了。
“老板,這可是關二爺的像,一個撲街仔送來的。
說是在他家擺了七八十年了,從他爺爺輩就一直擺著的,我找人看了,這外麵還是鍍金的呢。”
中年老板極力的給蘇小凡推薦著這個關二爺。
在澳島,鍍金的金表好賣,但這種關二爺的雕像還真是沒幾個人買,因為極少有人會從典當行請關二爺。
“老板,這玩意和古玩沒關係,你要是沒有,那就算了。”
蘇小凡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他以前看電視,經常見到香江那邊的店鋪裡喜歡供關二爺,沒成想還真有,這家店的牆上也有個壁龕,裡麵供著個關二爺的雕像。
“玉石算不算?”那個中年老板不甘心的問道。
“玉石還可以,拿出來看看。”蘇小凡點了點頭。
“您看看,都在這裡了。”
店老板彎腰從下麵拉出了一個抽屜,連著抽屜一起擺在了玻璃櫃上。
在抽屜裡,擺放著十多塊成品玉器,顯然店老板不太重視這些東西,就是很隨意的放在裡麵,居然也不怕其互相碰撞。
“這個玉蟬多少錢?”
蘇小凡指著一個帶點紅色皮相的白玉蟬問道。
“這個啊,要兩千塊哦。”
那中年老板想了想,開出了一個他認為很貴的價格來。
玉器和黃金名表不同,除了翡翠能賣的貴一點之外,這些店老板們很難給出和田玉的鑒定。
所以通常有人拿玉石來典當,他們就會給出個極低的價格,有時候甚至是十或者一兩百。
澳島賭場的有些賭桌,最低下注額就是一兩百,有些輸紅了眼的賭徒哪裡還管玉器原本的價格,一兩百也願意買。
如此一來,在很多典當行裡,都積壓了不少的玉器,這中年老板開出了兩千的價格,已經是算是天價了。
“五百,我拿走。”
蘇小凡開口說道。
“那不可能,最少得一千八。”
店老板連連搖頭,“我收都花了一千五的。”
“三百,賣我就要。”
蘇小凡轉身往外走,回頭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以前人死之後,堵住死人七竅的玉塞。”
“就這麼陰邪的東西,你都敢留,沒破產算你運氣好!”
蘇小凡後麵一句像是自說自話,身體已經出了典當行的門。
“哎,等等等!”
聽到蘇小凡的話,中年老板急的追了出來,一把拉住了蘇小凡,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大佬,你說的是真的?”
香江和澳島這邊的人,都是很相信風水和命理的,尤其忌諱這些陰邪的東西,聽到這玉蟬是死人身上的,中年老板嚇的腿都有些軟了。
“我沒事騙你這個乾什麼。”
蘇小凡笑著說道“你出關去珠江,隨便找個懂點考古知識的人問問,就知道了。“
“那那這東西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