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下喝茶敘舊,邰繼業冷眼瞧著大將軍滿身正氣,行事說話都穩重,也放心幾分。
賀雄被驚了一跳,不明白將軍怎麼就這分外看中這幾株莊稼苗。
“大將軍,這是我從福州府行商手裡買回的新莊稼種子,我們村子大半土地都種了。我爹和我們族長恨不得吃睡都在田裡,一片爺子都不舍得損失。如今直接挖了十八株送給您,我爹很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但他還是立刻領命,“將軍放心,我一定安排妥當。”
賀雄也是奇怪,以老爺子的性格不該如此諂媚討好啊。難道是為了孫子,老爺子也出了昏招兒?
不等他幫忙轉圜幾句,邰永安已經搬了一個方陶盆進來。陶盆裡,種了三株莊稼,瞧著像高粱又不是高粱。
至於老爺子親自來教導,或者他路過時候再揍侄兒,是怕軍營裡軍法嚴苛,傷了自家孩子!
大將軍多少有些哭笑不得,見過寵孩子的,但像邰家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這莊稼除了比高粱杆子粗壯一些,葉片大一些,好似也沒什麼了不得。
大將軍收回目光,點頭送客。
他邊說邊笑,又道,“大將軍請相信,秋日時候一定有大驚喜!”
大將軍和賀雄都圍攏上前,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出奇之處。
邰繼業立刻笑了,然後喊了永安出去搬東西。
大將軍微微皺了眉頭,開口推辭道,“我們一定會照顧永安,但謝禮就不要了。”
他摸著下巴,臉上帶著喜愛和擔憂的神色,開口問道。
大將軍自然不是傻子,怎麼聽不出邰繼業是正話反說。
賀雄重重拍拍衡器的肩膀,帶他們出營地。
他就尋個機會開口,“大將軍,我家永安自小力氣大,也喜歡擺弄刀槍之類,真是天生的兵將好苗子。但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性情太莽撞,以後就要勞煩將軍多教導了。
“哦,這麼神奇嗎?”大將軍嘴裡虛應著,眼裡的光卻亮的怕人。
臭小子,最好多吃點兒辛苦,等他回來時候,怕是見麵就抱大腿喊著要回家!
邰永安可不知道叔叔的心思,他正把六盆苞米秧都挪到帳篷裡。
“將軍,我爹說永安這小子以後要勞煩您照料了,所以,他特意準備了一些謝禮,希望您能喜歡。”
賀雄悄悄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大將軍已經發話讓他們進去了。
說罷,他就喊人搬陶盆,邰永安也極有眼色的跟著幫忙,然後跟著去了一趟將軍府。
他上次過來,就是同賀雄的親兵一起住,談不上熟悉,但也絕對不陌生。
走完將軍府,他就正式搬進了親兵帳篷,迅速拿出家裡給他帶的糖酥餅,同住的兄弟一人分一個。
眾人吃的嘴邊上沾著塘渣,自然也就輕易接納了邰永安這個新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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