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什麼工作,不就是吃飯唄。
薑副參謀長從未想到都快轉業了,帶隊來濱江訓練居然這麼受歡迎,正感慨萬千,郭維濤又走過來立正敬禮。
“首長,98年去荊江抗洪,濱江海關和我們走私犯罪偵查支局也參加了,曾關和我們支局的馬關、周政委委托我請您去海關坐坐。他們說這是命令,如果請不到您,我就彆再回去了。”
“這麼說不去都不行?”
“首長,您要是不賞光,我回去沒法兒交代。”
“好好好,我去,有飯吃,有酒喝,這種好事去哪兒找,哈哈哈。”
……
當年在荊江抗洪,薑副參謀長和李守鬆、戴參謀跟陵海預備役營的這些老班長真是並肩作戰、生死與共!
劉團長很清楚人家之所以這麼熱情,並非看薑副參謀長的職務有多高,畢竟職務再高也幫不上人家什麼忙,人家真是出於戰友情。
同時很羨慕李守鬆和戴參謀,當年能參加抗洪,能與陵海的這些老班長結下深厚的友誼。
向主任不想讓眾人久等,準備好的湯暫時不燒了,炒好菜就趕緊洗手入席。
你敬我、我敬你,氣氛很熱烈。
首長有長輩們陪,韓向檸以帶娃為由,抱著小菡菡跑到了小魚這一桌。
以茶代酒,敬完李守鬆和戴參謀,韓向檸好奇地問:“小魚,我妹和梁曉軍呢,他們怎麼沒來?”
“在營裡照看傷病員。”
“有人訓練負傷了?”
“也算不上負傷,可能訓練量有點大,一個個腰酸背疼手抽筋,好多人一躺下就不能動了。”
李守鬆胳膊也很疼,連夾菜都費勁兒,禁不住埋怨道:“什麼叫訓練量有點大,是很大好不好!”
韓向檸好奇地問:“有多大?”
李守鬆苦笑道:“按原來的訓練計劃,今天是十公裡武裝泅渡,上午五公裡,下午五公裡。結果一下子乾了十七公裡,而且中間沒休息。”
“戰士們吃不消?”
“這是武裝泅渡,背著那麼重裝,換作誰也吃不消。”李守鬆回頭看了看,低聲道:“你看看我們團長,都沒怎麼動筷子。他不是不想吃,是胳膊疼的抬不起來!”
韓向檸沒想到他們訓練這麼狠,低聲道:“為什麼不循序漸進?”
小魚不假思索地說:“我們倒是想循序漸進,可海軍陸戰隊的那幫新兵蛋子也去了,非要跟我們一起訓練。我們輸給誰也不能輸給他們,就憋著勁兒跟他們乾。”
“贏了?”
“贏了,他們剛開始挺囂張,居然跑我們前麵去了,還笑話我們。可他們沒後勁兒,跟他們打持久戰,泅渡到十二公裡時就反超他們了,再後來把他們全乾趴下了,哈哈哈。”
贏是贏了,但贏的太不容易。
李守鬆輕歎口氣,苦笑道:“海軍陸戰營全趴下了,我們何嘗不是?這才訓練了幾天,明天就要休整。”
韓向檸驚問道:“訓練量太大,戰士們爬不起來了?”
“就算戰士們能爬起來,我們這些乾部也爬不起來,我的胳膊腿不是一動就疼,而是不動都疼!”
“小魚,你疼不疼?”
“有點。”
“隻是有點?”玉珍緊盯著他問。
小魚強撐著夾來一隻大螃蟹,強忍著劇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真隻是有點,不就是遊了十七公裡麼,小意思!”
什麼小意思?
你以前隻要見著小菡菡不但要抱,而且會舉甚至會往天上拋,直到把小菡菡逗得格格笑為止,今天不但沒逗菡菡玩,甚至都沒抱小鱷魚,能想象到肯定是胳膊太疼抱不了。
死要麵子活受罪,就知道嘴硬,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玉珍是又氣又心疼,乾脆不搭理他了。
相比小魚、李守鬆,郭維濤的狀態要好很多,真隻是“有點疼”,見李守鬆想吃螃蟹卻疼的剝不了,一邊幫著剝,一邊笑道:“守鬆,多吃點,這個季節的梭子蟹最肥了,而且便宜。換作平時,想吃都吃不起。”
“有多便宜?”
“三四塊錢一斤,每年梭子蟹上市,我家天天吃。”
想到他們都是從北湖來的,平時吃不到海鮮,韓向檸抬頭道:“張總,你負責後勤,回頭多買點梭子蟹,讓戰士們嘗嘗鮮,不能讓戰士們白來濱江訓練。”
不等著張二小開口,李守鬆就不假思索地說:“梭子蟹就算了,現在的夥食挺好的,每天不是雞腿就是大排。如果再讓他們吃海鮮,回去之後這兵讓我怎麼帶?”
真是屁股決定腦袋。
當年在荊江抗洪搶險時,他的老領導彭團長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張二小禁不住笑道:“韓市長都說了,隻是讓戰士們嘗嘗鮮,又不是天天吃,更不是頓頓吃。”
“嘗鮮也不行,吃海鮮容易拉肚子,萬一他們吃拉肚子怎麼辦。”
“既然吃海鮮容易拉肚子,你為什麼吃?”
“好吧,就給他們安排一頓,一個人一隻。”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