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陵海武裝部倉庫應該有包。”
“小柳,打電話問問楊部長到哪兒了,問問楊部長武裝部有沒有大點的包,小挎包也要問問,如果有請楊部長趕緊安排。”
“是。”柳秘書應了一聲,急忙去後麵的宿舍裡打電話。
……
8點36分,六輛裝有挖掘機、裝載機、推土機和兩輛奇形怪狀的自卸車,以及各類工程設備的大平板車,在水上分局的警車引導下回來了。
等會兒要舉行動員誓師儀式,現場必須要布置好。
崔參謀長帶著兩個參謀立馬迎了上去,指揮港務局的司機們停車。
與此同時,海關查扣的那台挖掘機和長州、皋如送來的兩台裝載機以及長州送來的叉車已經裝好了車,在崔參謀長指揮下一起停放。
開發區管委會和三河街道的乾部一擁而上,往一排大平板車上掛“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眾誌成城,抗擊洪水”字樣的大橫幅和“濱江防汛搶險營”、“攻堅英雄營”、“紅色尖刀連”等紅旗。
韓渝則忙著爬上爬下,檢查工程車輛和機械設備綁紮固定的牢不牢靠。
那些橫幅和紅旗都是下午緊急訂製的。
沒有“陵海”兩個字,葉書記和錢市長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不過他倆並不擔心,因為就在此時此刻,陵海汽車站後麵那條街上專門做橫幅標語、紅旗、錦旗的浙海老板,仍在給即將出征的陵海預備役趕製各種隻有“陵海元素”的橫幅、標語和旗幟。
宣傳部已安排乾部在人家店裡坐鎮,9點半之前肯定能做好。
陸書記、王市長和軍分區王司令員等會兒隻是來送行,又不跟著大部隊走,更不會去北湖抗洪。
等轉運兵員和施工機械裝備的車隊出了濱江地界,跟大部隊一起去北湖的高級專家老王同誌,肯定會把濱江的旗子摘下來扔掉換上陵海的旗子。
用老葛那個老狐狸的話說,濱江防汛搶險營隻存在於命令上和文件裡,隻要出了濱江就不會再有濱江防汛搶險營,隻有陵海預備役營!
葉書記正想著老葛和老王能不能把命令上和文件裡的濱江也去掉,之前那個威脅自己的長航局政策法規處副處長黃遠常,竟看著裝在那一輛輛大平板車上施工機械淚流滿麵。
兩台大挖掘機,看上去是很壯觀。
那兩輛樣子怪異看上去像兩台大型拖拉機的沃爾沃鉸鏈式自卸車乍一看是很震撼。但他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也不至於激動的淚流滿麵。
葉書記乾咳了一聲,忍不住問:“黃處,怎麼了?”
“沒什麼,我……我高興。”
“高興?”
“這麼先進的裝備,隻要能安全轉運到荊江,肯定發揮出巨大作用,肯定能幫上大忙!”
黃遠常實在控製不住既激動又難受的心情,擦了一把淚,哽咽著說:“秦市長,葉書記,錢書記,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是被上級從抗洪的江堤上緊急抽調回濱江向你們求援的。
一百多個乾部職工鏟沙土、裝沙袋,往堤上背,背上去再壘,手磨破了,肩膀腫了,發高燒都不敢下火線。
就算這麼豁出去乾,我們一百多號人整整乾了七天,隻用沙袋壘了一條不到四百米長,不到兩米寬的子堤。如果有這些設備,最多半天就能加固加高四百米堤段。”
“辛苦了。”
“辛苦倒沒什麼,就怕辛苦了最後還守不住。葉書記,您是沒看到我們那邊的水位,江水比原來的江堤都高,全靠新壘的沙袋擋,一個浪拍過來,就能拍過江堤……”
黃遠常說不下去了,捂住嘴生怕哭出聲。
回想起去年在海堤上指揮抗擊海潮時那驚心動魄的情景,葉書記感同身受,輕輕拍拍他肩膀:“黃處,我能理解,辦公室裡有水有洗臉盆,趕緊去洗把臉平複下心情,等會兒你還要講話呢。”
“葉書記,我就不講了。”
“不行,這是陸書記交代的,你必須講。”
“好的,那我先進去。”
“去吧。”
等黃遠常走進辦公室,葉書記一連深吸了幾口氣,低聲道:“錢市長,明天一早我們也動員全體黨員乾部捐款,你再看看財政那邊能擠出點錢,多采購點救災物資,趕在明天太陽落山前裝船,讓老葛帶過去慰問受災的群眾。”
這段時間各地暴雨如注,險情不斷。
昨晚看新聞,播音員說全國有430條大河超警戒水位,33條到了曆史最高流量,已有3800萬人受到災情影響!
發生這樣的大災大難,肯定是要動員捐款的。
就算現在不捐,過幾天上級也會要求捐。
與其捐上去成了濱江統計的數字,不如早點捐、早些換成救災物資讓沈副市長和老葛、老王代表陵海去北湖賑災。
錢市長覺得葉書記這個提議好,說道:“財政這邊應該能擠五萬。”
葉書記點點頭,想想又說道:“如果明天采購物資來不及,就把另外幾個鄉鎮的儲備物資先讓鹹魚帶走,等捐款收上來再采購入庫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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