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友明當兵時是炊事員,服預備役是炊事班長。
這次支援北湖抗洪,炊事班的幾個兄弟真的很辛苦,包括夜宵在內一天要做四頓飯,隻能兩班倒。
有時候甚至要給協助施工的部隊做飯,吃飯的人多,要做的飯菜就多,把炊事班的兄弟一個個累的像死狗。
之前由於學曆的關係,老葛沒能給他們安排工作。
張二小和吳總不想戰友抗完洪回來出去打工,於是出錢支持他們開店。鄜
店開在沿江公路邊上,離營區不算遠,現在附近比較冷清。
等陵大汽渡的新渡口建成,他們的店麵就在新渡口邊上,每天那麼多客車、卡車排隊過江,快餐生意肯定不會差。
弟兄們有事可做,確切地說有了事業,韓渝發自肺腑地高興,笑問道:“張總、吳總來不來?”
“他們就早來了,帶著鞭炮來的。店裡小,坐不下,他們本打算去丁叔那兒打牌的,結果被丁叔轟出來了。”
“為什麼?”
“丁叔說烈士陵園不是彆的地方,在烈士陵園打牌對革命先烈不尊重。”
“有道理,應該把他們轟出來。”鄜
韓渝話音剛落,馬金濤就接過話茬:“他們幾個被丁所轟出來之後想去‘老板娘’那兒打牌,結果又被‘老板娘’給轟出來了。‘老板娘’說港監處是執法單位,不能又打牌又抽煙的搞得烏煙瘴氣。”
學姐肯定是不想港監處的同事給他們打掃衛生,韓渝禁不住笑問道:“他們這會兒去哪兒了?”
“這會兒全在馬路上看曹隊長練車。”
“曹隊長把新車買回來了?”
“買回來了,昨天去東海提的。濱江的那些汽貿公司真黑,同樣的自卸車,比東海貴好幾千!”
濱江人習慣去東海買汽車很正常,畢竟東海的汽車確實賣的比濱江便宜。
韓渝想想又問道:“曹隊長有沒有去駕校學,怎麼都上路練車了?”鄜
“去駕校學多麻煩,他們直接去泰洲報的名、辦的證。”
“他們沒學,他們的駕駛證是去泰洲買的!”
“我們當年一樣沒去駕校學,我們不一樣考到證一樣開車麼。”小魚不認為去買駕駛證有什麼不好,嘀咕道:“他們辦的真證,又不是假證。再說他們開了那麼多年拖廂,有基礎,上手很快的。”
泰洲公安局的同行在組織考試頒發機動車駕駛證這一問題上是出了名的“高效”,隻要交錢就發證,據說人都不用去。
因為他們的服務態度太好,搞得濱江各區縣的駕校很頭疼。
人家比你便宜,包拿證,速度還比你快,你去哪兒招學員?
那些駕校為了爭搶學員,通過各種方式進行宣傳,說什麼濱江的駕駛證很硬,全國交警都認濱江的駕駛證!泰洲的駕駛證不行,外地交警看到駕駛員持泰洲的駕駛證就查就罰。鄜
事實上隻要是駕駛證都一樣,不存在哪裡的證“硬”,哪裡的證不“硬”這回事。隻要違章了該罰照罰,不會因為你是濱江的駕駛證就從輕發落,可在濱江各駕校的不懈宣傳下,居然有人相信。
韓渝正想著去看看老曹的新車,順便叮囑下老曹要學習交規,開車時要注意安全,馬金濤又笑道:“郝總、楊教、姚工等會兒也來,郝總打電話說沈市長可能都要來。”
“祝賀老兵餐廳開張大吉?”
“嗯,郝總還準備了花籃!”
“那我們送點什麼?”
“我正準備跟你商量呢,送錢吳友明肯定不會收,送個牌匾現在又來不及去找人做。”
人家開張,不送點東西是不合適,可一時半會間又想不出送點什麼。鄜
韓渝絞儘腦汁想了片刻,笑道:“乾脆什麼都不送,他跟我們不隻是戰友,以後也是鄰居,我們以後多照顧點他們的生意就行了。”
小魚下意識問:“怎麼照顧?”
“去吃飯啊。”
“鹹魚乾,你有錢嗎?”
“我不是說我們自個兒去吃,我們那點工資哪夠天天吃快餐,我是說如果有上級領導來檢查或者參觀,並且正好是飯點,我們就把上級領導往他們那兒帶。”
“那是快餐店,雖然也有個包廂,但跟飯店還是不太一樣!”
“是啊,他們那兒隻適合吃飯,不適合接待。”鄜
馬金濤覺得小魚的話有道理,心想把領導往快餐店帶,領導肯定不會高興。
韓渝覺得沒什麼,理直氣壯地說:“我們都是陵海預備役營的預任軍官,有接待任務照顧下營裡戰友的生意怎麼了?再說那是‘老兵餐廳’,是參加過抗洪搶險的老兵開的店,請領導去吃抗洪搶險餐多有意義!”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現在各種檢查、視察特彆多。
馬金濤現在又不再是普通民警,而是水警三大隊的大隊長,想到張蘭的保險櫃裡就那麼點經費,突然發現韓渝說的非常有道理,咧嘴笑道:“行,就這麼辦,以後不管多大的領導來檢查工作,隻要在我們這兒吃飯,全部往吳友明那兒領!”
小魚正準備開口,馬金濤就拍拍他肩膀:“小魚,你現在是魚所,你接下來一樣有接待任務。你們所裡如果錢多,你就帶領導去大飯店。我們三大隊窮,我們隻能精打細算請領導吃快餐。”
小魚猛然反應過來,哈哈笑道:“你們怎麼不早說,我們所裡比你們更窮,我回頭就給陳所張教說,以後再有領導檢查工作,也請領導吃快餐!”
韓渝微笑著提醒:“不是吃快餐,是吃我們在北湖抗洪搶險時吃的抗洪餐。”鄜
“明白,我懂!”
隻要是在沿江派出所乾過的人就沒大方的,小魚一樣很摳門。
但相比請有可能來檢查的上級領導吃“抗洪餐”,小魚更關心鹹魚乾接下來的工作,好奇地問:“鹹魚乾,你真要調到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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