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市長頓了頓,感慨地說:“鬨笑話就鬨笑話吧,反正他又不是現役軍人。不但不會對他將來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反而能讓上級對他的印象更深刻。”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會喝酒怎麼了,不會喝酒不丟人,哈哈哈。”徽
葉書記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笑了。
……
與此同時,韓渝無精打采的坐在飛機上。
他不是代表團最年輕的成員,但因為昨晚喝酒的事成了代表團最關照的對象,連座位都是代表團工作人員精心安排的。
隻要是坐飛機,誰不喜歡坐在舷窗邊看看外麵的藍天白雲。
韓渝沒這個機會,上飛機之後被安排到最後一排靠走道的位置,離廁所比較近,如果想吐去廁所比較方便。
機艙裡空氣流通不暢,靠著廁所,有一股怪味兒。徽
空姐可能知道廁所有怪味兒,往機艙裡噴了空氣清新劑,兩種味道摻雜在一起更難聞,韓渝不隻是頭痛欲裂,而且感覺惡心反胃。
夜裡把苦膽都吐出來了,早上也沒吃早飯,儘管肚裡空空的,已經沒東西可吐了,但依然想吐。
又上了一次廁所,回到座位上,在周長城幫助下係上安全帶,韓渝不由想起王局。
王局當年暈船應該就是這感覺,真特麼難受!
遇上韓渝這麼個室友,周長城是既鬱悶又榮幸。
鬱悶的是昨晚飯沒吃好、酒沒喝好、覺沒睡好,現在要陪著他坐在廁所邊上,要負責照應他。等到了首都之後,甚至要幫他用礦泉水應付有可能的首長敬酒。
榮幸的是身邊這位“一杯倒”的室友比現役軍官都牛,他擔任營長的那個預備役營,真是中y軍下命令調到北湖去抗洪搶險的。徽
萬裡長江,險在荊江。
荊江先後出現了八次洪峰,他們全程參與迎戰了八次,參戰時間可能是所有部隊中最長的,而且是長江防總和荊州防指的應急機動搶險力量!
之前解放軍報曾報道過,不過當時隻顧著看四總部的聯合通告,沒注意看下麵的一萬多字關於民兵預備役部隊官兵參加抗洪搶險的情況說明,畢竟跟自己的部隊沒什麼關係。
現在知道了,他們是真牛。
他的營被評為全國抗洪先進集體,包括他這個營長在內,他們營有六個人被評為全國抗洪模範,比一些參加抗洪搶險的軍級單位多!
而且他早就是英模,早就被公安部評為全國公安係統二級英模。
周長城正準備問問韓渝陵海預備役營是怎麼抗洪搶險的,一個海軍上校微笑著走了過來,坐到左側的空椅上,笑問道:“韓渝,好了點嗎?”徽
“好多了,謝謝首長關心。”
“我算什麼首長,首長坐在前麵。”
韓渝不認識他,強撐著說:“你是上校,我是少校,隻要軍銜比我高的都是首長。”
“大校少校,到了地方上通通無效。”
海軍上校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韓渝同誌,你不認識我,但我知道你。早上在賓館打電話向上級彙報工作,上級問你在不在代表團,我說在啊,上級委托我向你表示祝賀,歡迎你有時間去我們艦隊坐坐。”
韓渝下意識問:“艦隊?”
“我姓蘇,叫蘇定國,我是東海艦隊的,我們領導說你去過我們基地,幫過我們大忙。”徽
“我是去過濘波,但沒去你們基地。蘇哥,你們領導怎麼會記得我。”
“隻要幫過我們忙的同誌,我們都記得。”
“後來的那幾條大鯊魚都接回來了嗎?
“都接回來了,並且大多是用我們自己建造的船轉運回來的。”
“太好了,這能省很多運費。”韓渝是發自肺腑的高興,再想到現在正頭疼的事,頓時眼前一亮:“蘇哥,既然你們領導知道我,我想請你們幫個忙。”
“什麼忙?”
“我馬上要調到海關,我們海關明年要接收一條緝私艇,不是小艇,是裝備機槍的那種新型緝私艇。上級讓我負責組建艇員隊伍,可一時半會兒去哪兒找那麼多艇員。如果你們艦隊有乾部戰士轉業退伍,我想招幾個。”徽
“要上過艦的?”
“大副、二副、大管輪、二管輪,報務員、雷達兵、水手、炊事員,隻要是上過艦的我們都需要。”
“能安置到海關?”
“能。”
“編製呢?”
“我們海關正在擴編,乾部肯定是公務員編製,戰士隻能是職工編製。”
“隻要有編製就好辦,等下了飛機我就幫你向上級彙報。一條緝私艇能要幾個人啊,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徽
“謝謝蘇哥。”
“這有什麼好謝的,乾部轉業想安置個好崗位太難了,你這也是幫我們的忙。”
“我們互相幫助。”
“沒問題,這是我們單位的號碼,以後我們常聯係。差點忘了,濱江艦也在我們部隊,有時間可以去濱江艦看看。”
“我們市領導倒是想帶我去慰問的,後來因為有事沒去成,隻去慰問過陵海艇。”
“下次一定要去,去之前給我打電話。”
“行。”徽
轉業安置,二次就業,是大多軍官最關心的事。
周長城聽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室友居然跟海軍有淵源,甚至幫過海軍的忙,連艦隊首長都知道他。
更不敢相信室友要調到海關,並且能幫海軍一下子安置那麼多轉業退伍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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