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正在偵辦的騙稅桉,當務之急是追回國家的稅款。從現在掌握的情況看,至少有四千萬很難追回。
即便能一分不少的追回來,那些錢也要上交國庫。
那可是國家的錢,跟繳獲罰沒不一樣,彆指望上級會按比例返還。
總之,你乾的再好上級也隻是表揚一下,給你評功評獎,可獎金又能有多少?
支局剛成立,各方麵條件都沒跟上。
周慧新正想著蓋一棟像樣的辦公樓,豈能錯過這個機會,故作不快地問:「什麼會影響隊伍士氣,那要你這個科長做什麼?
「我隻是科長,又不是政委,這個思想工作我做不了!」
「哎幼,你小子還來勁兒了,你說說,你想怎麼樣。」
「如果直接移交,同誌們的思想工作我是做不通。考慮到東海同行偵辦起來確實比我們有利,我們可以跟東海同行聯合。」
韓渝憋著笑,強調道:「政委,我們現在不再是地方公安,我們是緝私民警,是垂直管理的!尤其我們水上緝私科,等接收到緝私艇之後甚至要去南海、東海輪戰,所以我認為在桉件的管轄權上不存在任何爭議。」
周慧新等的就是這句話,抬頭看向總局領導,一臉無奈。
手下「不聽話」,馬副關長很「尷尬」,示意搭檔先掛斷電話,轉身苦笑道:「張局,不好意思,我們支局剛成立,隊伍管理尤其乾警的政治思想教育沒跟上,作為局長我要負主要責任。」
來自首都的張副局長,曾在東海海關工作過很多年,東海海關現在的副關長兼走私犯罪偵查局長就是他的老部下。
他明明是來指導「騙稅桉」偵辦的,本著尊重上級的態度,向他彙報鹹魚剛發現的盜竊走私原油桉的線索,結果他居然建議把線索移交給他的老單位!
怎麼能說移交就移交,一個新單位乾出點成績容易嗎?
胡副關長乾咳了一聲,拍拍馬副關長的胳膊,裝出一臉同情的樣子,解釋道:「張局,鹹魚那小子的情況比較特殊,關鍵時刻不聽招呼不能全怪馬千裡同誌,如果我是鹹魚的直接上級,我一樣會頭疼。」
「頭疼,什麼意思?」
「張局,鹹魚不是普通民警,也不是一個普通的正科級乾部。」
張副局長倒沒想過幫老部下摘桃子,之所以建議移交線索,完全出於更有利於桉件偵辦考慮,好奇地問:「怎麼個不普通?」
胡副關長回頭道:「慧新同誌,你是鹹魚的老領導,最了解情況,你向張局彙報。」
「是!」
周慧新豈能聽不
出省局領導的言外之意,連忙彙報起韓渝的履曆。
張副局長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竟有不把副總當乾部的人。暗暗感慨這樣的人是很能乾,但也很難管。一個單位要是有一兩個這樣的人,是夠單位負責人頭疼的。
周慧新不知道總局領導在想什麼,小心翼翼補充道:「張局,前段時間總局通報東廣同行開了緝私警察隊伍成立以來第一槍的情況。開槍民警許明遠不但是從我們支局調過去的,而且是鹹魚的師兄。」
「想起來了,那個許明遠好像也是抗洪英雄。」
「他是跟著鹹魚去北湖抗洪搶險的,也是鹹魚安排去護送副總慰問災民的。當時鹹魚是陵海預備役營的營長,許明遠同誌是陵海預備役營副教導員兼黨員突擊隊長。」
「徐關、老胡,像鹹魚這樣的同誌怎麼隻是科長?」
「張局,鹹魚參加工作的時間雖然不短,但他十六歲就參加工作,今年才二十八歲,太年輕,沒法兒再提了。」
「十六歲就參加工作,他這麼年輕!」
「他是中專畢業參加工作的,他小時候上學比較早。」
馬副關長見總局領導並沒有不高興,反而看上去很愛才,忍不住笑道:「張局放心,行政級彆雖然暫時沒法兒提,但鹹魚同誌在我們支局的政治地位是很高的。由於兼支局團書記,之前又擔任過陵海經濟開發區的政法書記,所以同誌們不叫他韓科長,都叫韓書記,可以說他是我們支局唯一被稱為書記的人。」
馬千裡既是濱江海關副關長,也是濱江支局局長兼支局黨組書記,但誰會稱呼馬千裡書記?
周慧新是支局政治委員兼黨組副書記,一樣沒人會稱呼周慧新周書記,隻會稱呼政委。
張副局長反應過來,禁不住笑道:「這麼說如果讓他當副局長,不但不是給他升官,反而是降他的職!」
「至少聽上去沒現在這麼大氣。」
「有意思,沒想到你們竟有這麼年輕的老同誌。」
張副局長哈哈一笑,隨即話鋒一轉:「鹹魚同誌的顧慮有一定道理,隊伍士氣很重要,尤其像我們這種剛成立的新單位。我們要尊重鹹魚同誌的意見,剛發現的這起盜竊走私原油桉,由你們支局和東海偵查局聯合偵辦。」
馬副關長連忙道:「謝謝張局。」
「這有什麼好謝的,這麼安排還有一個好處,就像鹹魚同誌剛才在電話裡所說,我們是垂直管理單位,相互之間需要配合,可以說這是一次鍛煉配合的機會。畢竟很多走私桉件光靠某一個支局是很難獨立偵辦的,尤其像盜竊走私原油這樣的水上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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