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條小魚麼,小魚去哪兒了?”
“調漢武了,現在是長航警校的教官,調過去兩年多了。”
“已經調走兩年多了,時間過得真快!”
孫局還記得有一年組織漁政船去濱江水域查處非法捕撈鰻魚苗的時候,兩個半大小子在一條用拖輪改造的公安執法艇上,鳴槍警告試圖暴力抗法的漁船停車接受檢查的情景。
沈站長沒想到局領導居然記得兩條魚,跟正笑而不語的周洪對視了一眼,接著道:“孫局,鹹魚那小子厲害了,先是從陵海公安局調到長航分局,又從長航分局調回陵海公安局,現在是陵海公安局開發區分局的局長,我見著他都要叫韓局。”
“他不在江邊了?”
“還在江邊,天天在江邊,陵海開發區就在江邊。”
“都做上分局長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孫局哈哈一笑,說道:“他需要找專家是吧,行,我來幫他聯係。等跟人家說好,我再把人家的聯係方式告訴你,你再讓鹹魚聯係專家。”
沈站長連忙道:“好的,謝謝孫局。”
“這有好什麼謝的,那條鹹魚一樣是在幫我們做工作。回頭我要跟黎局說一聲,黎局負責這一塊,請黎局關注下。”
孫局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開來,你自己的事也要抓緊,趕緊交接,交接完我好送你去東海總隊上任。”
“是,我儘快,爭取後天回去。”
“那先這樣了,有什麼事打電話。”
沈站長放下電話,抬頭解釋:“周局,我們孫局剛才說的黎副局長,既是‘長漁委’的副主任委員,也兼‘長漁辦’主任。長江漁業資源管理的具體工作,都是黎局負責的。”
光濱江開發區就有十幾家化工企業,對岸幾個區縣更多,上遊幾個省市估計也不會少,隻要有汙水都往江裡排。
江裡的魚是越來越少,連江水都不能直接飲用了,長江哪有什麼漁業資源,又怎麼管理?
當年跟徐三野師徒一起參加捕鰻大戰,完全是考慮到長航運輸不能受影響。調到農業局之後牽頭組織沿江幾個區縣打擊非法捕撈鰻魚苗的,更多的是出於有序捕撈出口創彙考慮。
總之,周洪對長江漁業資源管理不是很感興趣,而是笑問道:“孫局要送你去東海總隊上任,總隊長還是總隊政委?”
“周局,你真瞧得起我。”
“到底什麼職務?”
“副總隊長。”
“副總隊長也不錯,以後我們濱江漁民出海打漁就有靠山了,要請你多關照。”
“我還要請你繼續支持我工作呢,東海總隊就五條漁政船,要管轄的海域那麼大,還要時不時執行上級布置的其它任務,執法力量不夠。”
“隻要上級下命令,彆說征調我們的執法船,就是征調漁船都沒問題。”
“對了,你們省漁政給你們建造的漁政船什麼時候入編?”
“計劃不如變化。”
周洪從沈站長手中接過煙,笑道:“可能因為建造新船花了上千萬,省裡舍不得就這麼把船交給我們。省漁政總隊要組建直屬支隊,打算把新船交給直屬支隊。幸虧鹹魚那會兒不願意調過來,不然過來了卻沒船開,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沈站長笑問道:“說好的船沒了,你居然笑得出來?”
“沒船一樣沒那麼多事,事少點不好嗎?再說那是條價值上千萬的船,不是我想要就能要到的,不讓我笑難道讓我哭?”
“這倒是,可建造的明明是條海上執法的漁政船,江城離海那麼遠,停泊在江城不是資源浪費麼。”
“江上一樣要執法,你們局裡的‘長漁辦’不就是管這些的嗎?如果海上執法力量不夠,你們下命令征調,他們一樣要把船開過來聽你們指揮。”
“可惜了。”
周洪下意識問:“可惜什麼?”
沈站長一連抽了幾口煙,感歎道:“如果船能交給你們,你再想辦法把鹹魚調過來,到時候鹹魚不但能幫我們打擊在江上非法捕撈鰻魚苗的,也能去海上協助我們執法維權。”
周洪哈哈笑道:“我們濱江漁政支隊隻是個自收自支的正科級事業單位,廟太小,鹹魚是不會過來的。等你做上總隊長,倒是可以問問他願不願意去你手下乾。”
“東海總隊的廟也不大,估計他一樣瞧不上。”
“但在你們那兒乾有成就感。”
周洪想想又笑道:“鹹魚不願意外調,主要是擔心江上的事沒人管。現在消防的問題解決了,等長航分局和水上分局正在建造的巡邏艇入編,江上巡邏執法力量的短板也能補上,到時候你真可以跟他談談。”
海上的情況比江上複雜,誰不想要一個敢打敢拚又有執法經驗的部下。
沈站長覺得周洪的話有道理,托著下巴道:“借你吉言,我真要是能做上總隊長,就回濱江來挖鹹魚,到時候你要幫我做他的思想工作。”
“他的思想工作不需要做,隻要帶他去入海口看看他師徒,他就知道什麼工作更重要了。”
“他年前不是說想在清明那天借條漁船去入海口看看他師父的嗎,到底有沒有去?”
“漁船我都幫他聯係好了,結果因為要幫我們打擊非法捕撈鰻魚苗的沒去成。打電話跟說我明年再去,還說他師父的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怪他的,畢竟要以工作為重。”
周洪輕歎口氣,接著道:“清明節的前幾天,小魚原本打算請假回來一起去入海口的。鹹魚打電話說工作太忙去不了,小魚也就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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