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放下電話,見張均彥在笑了,不禁歎道:“徐三野的路子是夠野的,我還想著將來找個機會幫他跟港監牽線搭橋,結果他自個兒找上了。”
鄰居好,大家好。
張均彥不想錯過這個幫徐三野交朋友的機會,笑道:“陳局,牽線搭橋的機會還有。”
陳局笑問道:“你是說海關和漁政?”
“他既然能做港監的堅強後盾,一樣能給海關、漁政在江上執法提供有力保障。”
“海關那邊倒是可以幫著穿針引線,漁政就算了,人家跟我們沒業務往來,人家的工作重心也不在江上。”
“這倒是,我們跟漁政也沒什麼交情。”
“這會兒海關下班了,明天上班再給唐關長打電話。”
陳局擔心忙忘了,拿起筆在台曆上記錄下來,隨即抬頭問:“獎勵小鹹魚的禮物買到了嗎?”
張均彥連忙道:“買到了,後勤科明天下午去提。”
小鹹魚是港務局的孩子,在偵辦倒彙套彙案中發揮了巨大作用,而且負了傷,必須要好好獎勵。
陳局滿意的點點頭,想想又笑道:“既然是獎勵的,就不能給他帶來額外負擔,提回來之後幫著去上個牌,把保險和養路費也幫著交上。跟吉普車一樣,就說是借給他們的,省得人家說閒話。”
那個禮物小鹹魚一定喜歡,徐三野看到也會很高興。
張均彥不禁笑道:“是!”
……
沿江派出所,接待室。
大家夥白天都很累,晚上不需要進行水上治安大檢查,但也不能就這麼閒著。
徐三野組織眾人複盤完上午的救援行動,研究再遇到類似險情該怎麼處置,複盤完又研究起怎麼利用後天的試航,見縫插針地進行消防、救援等演練。
公安機關是打擊違法犯罪的,光搞消防、救援總覺得缺點什麼。
徐三野托著下巴問:“王隊長,江上有沒有發生過劫船的案子?”
王隊長不假思索地說:“搶劫的、敲詐勒索的不少,連船一起劫的我沒遇上過。”
“有,今年就發生過。”韓渝抬頭道。
徐三野立馬來了興趣,緊盯著他問:“今年什麼時候發生的,我怎麼不知道!”
“今年五月九號淩晨,巴拿馬籍‘好望號’油船在我們濱江港卸下1.8萬噸輕油,航行到吳淞口外的長江寶山水域錨泊。一個菲律賓籍的輪機長,因為賭博輸了好多錢,想對贏錢的船員實施報複。”
韓渝喝了一小口水,接著道:“取出私自買的槍,但沒打中那個船員,船長見勢不妙就帶著船員躲進了一個艙室。那個輪機長切斷了全船的水電供應係統,在船艙裡縱火,逼船長把人交出來。”
徐三野追問道:“後來呢?”
“船上有衛星電話,東海外輪代理公司接到了船長的求援電話,趕緊向東海市公安局報案。東海公安局請示公安部和外交部,然後組織乾警、消防隊和港監、船代的工作人員趕到案發水域,疏散附近的輪船,然後登上‘好望號’消火。
船上的艙室那麼多,輪機長手裡有槍還有人質,喊話又不管用,後來武警都出動了,組織突擊隊,用催淚瓦斯和強光彈,把能用的裝備都用上了,終於擊斃了那個輪機長,把人質救出來了。”
吳淞口,離這兒不算遠,這麼大事我怎麼不知道!
徐三野有點小鬱悶,低聲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條外輪在濱江港卸過油,進入長江和靠港的引航員是港務局的,出了這麼大事,港務局的人個個都知道。”
“鹹魚,再給你布置個任務。”
“什麼任務?”
“收集整理長江水域,主要是我們附近水域的警情,我們馬上要去江上執法,不能總像現在這樣對江上的事一無所知,不能再做聾子瞎子。”
這個不難收集,有時間打電話問問濱江港公安局刑偵科的柳貴祥,有空跑到碼頭邊問問白申號客輪的乘警邵磊就知道了。
韓渝笑道:“好的。”
徐三野打開筆記本,拿起筆記錄了一下,一錘定音地說:“後天的演練加上一項解救人質,我們這邊沒油輪但有客輪。明天早上去找碼頭負責人,再找找客輪的船長政委,看能不能在我們試完航返回時聯合搞一下。”
就知道他不會消停……
李衛國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徐三野又抬頭道:“催淚瓦斯和強光彈我們也要裝備,局裡沒有,我要好好想想去哪兒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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