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野想想又說道:“吳老板過河拆橋的事,老章跟我說了。所以招駕駛員的事很重要,現在002沒人開,等吳老板和他那個合夥人讚助的小快艇到位了,小快艇又沒人開,有水上執法船艇卻沒人駕駛也是一種浪費。”
韓渝連忙道:“我知道,我懂。”
想到這種要錢的事讓小鹹魚去跟人家談正合適,李衛國禁不住笑了。
徐三野不認為讓港監局再出點血有多過分,翻開值班日誌,說道:“鹹魚,我們不能種了人家的田,荒了自個兒的地,跟他們聯合執法也不能光顧著查有沒有船民證。”
“我知道,我和小魚下午檢查過那些船,沒發現可疑。”
“有沒有收集水匪船霸線索?”
“沒有,沒顧上,下午忙得要死。”
“事有輕重緩急,走訪詢問違法犯罪的線索才是第一位的。今後跟他們聯合執法,首先檢查船主船員和船上的貨物可不可疑,再查有沒有船員證,然後詢問他們有沒有遇到過水匪船霸。”
“是。”
“我和老李這段時間有點忙,顧不上江上,老章又要坐鎮值班,江上的事你要挑起大梁。”
“徐所,靠我一個人,我擔心忙不過來。”
“我跟餘局說好了,陳子坤明天就過來,過來之後服從你指揮,跟你一起聯合港監執法。”
正說著,001已經靠上了躉船。
徐三野放下對講機,戴上勞保手套,走到一層船舷,親自動手拆卸護欄,然後跟朱寶根、梁小餘一起帶纜係纜。
他今天沒穿製服,金大以為他跟王隊長、朱寶根一樣是聯防隊員,收拾好錢和罰款收據底聯走出指揮艙,說了聲“謝謝”,就跳上躉船走進港監值班室兼辦公室。
老劉迎上來笑道:“徐所,我給你帶了喜糖,有沒有看到?”
“看到了,都是大白兔的,恭喜你馬上抱外孫。”
“我響應國家號召,孩子們生男生女都一樣。”
“慢點,這兒沒護欄。”
“沒事。”
“老章居然抓你的壯丁,江上冷,把你凍成這樣,辛苦了。”
徐三野跟老劉寒暄著。
金大和朱大姐愣住了,不敢相信正在乾活的竟是局領導再三叮囑必須要尊重的沿江派出所長。
韓向檸意識到大隊長和朱大姐很尷尬,急忙乖巧地說:“徐所好,徐所,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大隊的金衛國大隊長,這位是我們港監局辦公室的朱春苗副主任。”
“徐所好,不好意思,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徐所,抽煙。”
“什麼有眼不識泰山,來了就是自己人,以後要朝夕相處,要一起工作生活。”
徐三野哈哈一笑,摘下手套緊握著金大的手,側身看向李衛國:“金大,我也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所的指導員李衛國,你叫金衛國,老李叫李衛國,名字都一樣,你們說巧不巧。”
金大笑道:“是挺巧的,李指好。”
……
趁領導們寒暄的機會,韓渝把學姐拉進沿江派出所值班室,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起所裡關於水電費、電話費和缺一個船舶駕駛員的事。
韓向檸帶上門,揉著凍紅的臉問:“又要錢?”
“什麼叫又要錢,說得好像我們跟你們要過錢似的。”
“你們之前是沒要錢,但要了一台水深探測儀,你知道水深探測儀有多貴麼。”
韓渝撓撓脖子,苦著臉道:“向檸姐,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你過來已經好幾天了,我們所裡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們就這條躉船和001、002兩條執法船艇,彆的什麼都沒有,真置辦得起養不起。”
韓向檸忍不住揪住他耳朵,咬牙切齒地問:“你個鹹魚乾,你是看我們罰了點款眼紅吧。”
“疼!我耳朵生凍瘡了!”
“我看看。”
“向檸姐,凍瘡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你讓我怎麼跟領導開口?”
“先問問唄。”
“真服了你,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人家敲詐勒索、吃拿卡要!我們學校培養出那麼多人才,引航員都培養了好幾個,怎麼會培養出你這樣的。”
“我怎麼會敲詐勒索吃拿卡要,我是在跟你談工作。”
遇上這樣的小學弟真是倒了大黴。
韓向檸一屁股坐了下來,托著下巴唉聲歎氣:“中午剛跟領導顯擺,有你這個弟弟在,我們在北支水域執法不存在障礙。結果這才過了幾個小時,你就跟我談條件,獅子大開口跟我們要錢,你這不是讓我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韓渝彆提多尷尬,小心翼翼說:“姐,彆生氣,我隻是個傳話的。”
“你是你們單位第一繼承人,也是唯一的繼承人,既然把我當姐,為什麼不幫我跟你們領導說幾句話。”
“我說了。”
“說什麼了。”
“我們領導對vts係統很感興趣,要不是我幫你據理力爭,現在談的就不是一點水電費、電話費和一個駕駛員,而是能不能給我們讚助一套vts了。”
韓向檸哭笑不得地說:“你們領導真敢想!”
韓渝很認真很嚴肅的點點頭:“向檸姐,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們徐所不但敢想,而且敢做。”
他們所長是很凶很蠻橫。
韓向檸意識到小學弟不是在開玩笑,無奈的說:“好吧,我晚上找個機會幫你問問朱大姐。這事跟金大說沒用,隻有跟朱大姐說。”
“為什麼。”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就像你們徐所,雖然隻是所長,但在你們局裡說話可能比副局長都管用。朱大姐也一樣,她是我們局辦副主任,她的話比金大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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