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滿十八周歲不行?”
“這很正常啊,去年十六歲可以去學駕駛,可以考摩托車駕駛證甚至汽車駕駛證,今年就不可以了。”
政策變化很大,或者說法律法規越來越健全。
看來小魚隻能先在所裡乾兩年,等年滿十八周歲再送他去培訓考試。
徐三野拍拍梁小餘的肩膀表示安慰,想想又問道:“這麼說鹹魚不受影響?”
“針對鹹魚這種情況,我們是新人新辦法,老人老辦法。畢竟他之前的考試都合格,並且已經給他發了船員服務簿。”
“鹹魚不影響就好,還有件事,鹹魚將來不但要開內河的一、二等船舶,甚至要開海上的一、二等船舶,這個證是通用的嗎?”
“不是通用的。”
“不通用!”
“內河證書和海船證書完全是兩套係統,隻有服務簿是一樣的,相互之間不可以轉換。”
韓向檸喝了一小口水,補充道:“持有海船船員適任證書的海船船長、船員要是想進入長江航行,一樣要參加內河航線行駛資格證明培訓,經過考試並取得資格證明。”
兩個證居然不通用,小鹹魚想把這些證都考全了,想成為全濱江乃至全省最會開船的乾警,要等到猴年馬月……
徐三野隻爭朝夕,不想浪費時間,追問道:“海員的適任證書和內河的適任證書,哪個更硬一點?”
“這不太好比,畢竟要看開的是什麼船。不過海上的情況比內河複雜,五六節風在長江已經是大風大浪,但在海上都算不上什麼。而且海員的收入遠高於內河船員,所以現在海員更吃香一些。”
“鹹魚,江上跑的船,我們有的是機會學。要不我們一步到位,直接上海船?”
“徐所,能去嗎?”
“東海的海運公安局一樣歸交通部公安局管,跟濱江港公安局、長航公安局可以算一個係統,請陳局和長航公安東海分局的劉局幫著想想辦法,去海運客輪上做乘警應該不是很難。”
學航運的,誰不想馳騁大海。
濱江航運的畢業生,又有誰不想做海輪的船長或輪機長!
韓渝越想越激動,咧嘴笑道:“行,隻要能去,我就去。”
徐三野拍拍桌子,一錘定音:“就這麼說定了,你接下來的主要工作是學習,好好參加自學考試。去東海海運公安局乘警隊學習交流的事我托陳局和劉局幫著安排,爭取三個月內去報到。”
韓向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問道:“徐所,你打算讓鹹魚出差?”
“不是出差,是去學習。”
“可是……”
“小韓,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弟弟,其實我們一樣舍不得,但他這麼年輕,正是學東西打基礎的時候,如果跟我們一起呆在白龍港,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徐三野見她欲言又止,又笑道:“再說他是去客輪上做乘警,不是去遠洋貨輪上工作,又不是動不動八九個月回不了家,甚至一年半載回不了國。客輪都是有班次的,每隔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回來看看。”
好男兒誌在四方,小學弟是應該出去闖闖,總呆在白龍港是沒什麼意思。
韓向檸猶豫了一下,沒有再吱聲。
散會之後,徐三野和李衛國下班回家,老章去了白龍港派出所,周師傅和朱寶根也騎著自行車走了。
韓向檸忍不住敲開了韓渝的門,走進來問:“鹹魚,徐所究竟想讓你去做什麼。”
“學開船啊。”
“你是水警又不是海上的武警,學開海船有什麼用。”
“我不光要學開海船,隻要是船我都要學。”韓渝帶上門,得意地說:“我要做最會開船的公安。”
韓向檸還是有些想不通,坐下來嘟噥道:“你走了我怎麼辦?”
“這是去東海海運公安局,要找關係的,哪有那麼快,說不定你回了濱江我都沒走。”
“這倒是,我已經來兩個月了,再乾一個月就要回去。”
“向檸姐,你走了我會想你的。”
“我用不著你想,你還是想想你的林妹妹吧。”
韓向檸笑罵了一句,一把抓住他胳膊:“去閩行的事有沒有跟你們徐所說,我都計劃好了,就等你確定時間。”
韓渝笑道:“說了。”
“你們徐所有沒有同意?”
“他開始不同意,後來聽說你要跟我一起去,他總算點頭了。”
“什麼叫我要跟你一起去,連話都不會說。”
“那應該怎麼說?”
“應該說你請我跟你一起去的!”
話居然可以反過來講,韓渝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韓向檸不管那麼多,追問道:“什麼時候去?”
“後天是星期六,我們後天上午出發,爭取大後天下午趕回來。”
韓渝打開抽屜,取出一堆武器,眉飛色舞地說:“徐所擔心我們在路上的安全,讓我把大師兄他們上次圍剿那些走私分子時繳獲的電擊棍和催淚瓦斯槍帶上。”
“太好了,我等會兒就跟金大和朱大姐請假。”
一想到可以開小輕騎出去旅遊韓向檸就激動,看著電擊棍笑道:“照相機也要帶上,我打聽過,七寶鎮的曆史比四廠悠久,那裡有老街,有好多名勝古跡。”
韓渝提醒道:“我們要在鎮上住一晚。”
“不就是住旅社麼,我有錢,不會占你便宜的。”
“我不是怕你占便宜,我是擔心你害怕。”
韓向檸竊笑道:“你是公安,你還有這些裝備,有你在身邊我有什麼好怕的。”
韓渝點點頭:“不怕就好,害怕也沒關係,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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