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兄弟公安局治安大隊的領導說了一會兒客套話,相繼借口有事打道回府,關於如何一起搞好水上治安的座談會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
賈永強很尷尬,掏出香煙欲言又止。
換作幾年前,韓渝一定很鬱悶,但跑了四年船經曆過那麼多次大風大浪,心胸遠比之前開闊,回頭笑道:“陳教,看來人家覺得我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懶得跟我們談工作。”
這小子當年近水樓台先得月,居然不聲不響抱得美人歸。
韓向檸現在更是因為他,從港監局交管中心主動請調到了營船港的水上救援中心。
陳子坤不免有些小鬱悶,不禁笑罵道:“人家是覺得你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懶得跟你談工作,不是嫌棄我。”
韓渝笑道:“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再說你也沒留胡子。”
賈永強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的心態如此之好,被三個區縣公安局治安大隊的領導瞧不上,居然有心情開玩笑,忍不住說:“魚隊,我覺得苗大和吳教他們倒不是對你有什麼看法。”
韓渝笑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陳教應該知道一些。”
“老賈,我不太明白,你能不能說具體點。”
賈永強猶豫了一下,苦笑道:“我們分局之前不是沒來過營船港,事實上過去幾年經常來,光王政委帶隊來檢查過往船隻就不下二十次,但每次來都是聯合港監執法。”
老賈同誌的話隻說了一半,但大概意思陳子坤猜出來了,哭笑不得地說:“人家以為我們成立四中隊,是常駐營船港搞罰款的!”
“應該是,畢竟分局以前隻來船閘,隻檢查過往船隻,沒怎麼管過內河的治安。”
“鹹魚,老賈,看來你們接下來要趕緊打開局麵,隻有乾出點成績,才能贏得岸上同行的尊重。”
韓渝合上筆記本,沉吟道:“看來接下來的工作重心要放在內河上。”
賈永強點上煙,緊鎖著眉頭說:“開發區的建設如火如荼,岸上這兩年發生了不少失竊案,其中很大一部分與河上有關,崇港區那邊同樣如此。岸上的同行不提供線索,不願意跟我們聯合,這件事真不太好辦。”
陳子坤抬頭道:“人家可能覺得我這個教導員太年輕份量不夠,實在不行我回去向局領導彙報,請局領導出麵跟他們談。”
“用不著驚動局領導。”
徐所不止一次說過,威懾力是打擊出來的,威信威望一樣是打擊出來的。
韓渝很清楚自己是來鍍金的,但不想真隻是來鍍金,緊攥著拳頭說:“人家不提供線索我們自己收集,先從河上和江上的收荒船著手。河堤以下都是我們的轄區,河灘上的那些廢品收購點也是重點排查對象!”
大隊領導也是有分工的,陳子坤就分管四中隊。
韓渝要是打開不了局麵,陳子坤這個教導員也會很沒麵子,他拿起筆記了記,問道:“還有呢?”
“要用我們的腳丈量我們管轄的岸線,要搞清楚江上、河上有多少長期在我們轄區的住家船民、漁民和從事收廢品或通過其它方式謀生的水上人員,要對轄區內的水上人口做到底數清、情況明、動態準。”
韓渝頓了頓,接著道:“我們要發動群眾、依靠群眾,不但要在水上物建耳目,也要在岸上走訪詢問,發展治安積極分子。
同時要對航經的船隻,尤其出入長江的船隻進行治安檢查,隻有多管齊下,才能做到耳聰目明,不然我們就是聾子瞎子。”
考慮的麵麵俱到,不愧是徐三野的關門弟子!
陳子坤微微點點頭,想想又問道:“老賈,你怎麼看。”
行家一開口,便知有沒有。
賈永強緩過神,連忙道:“我看行,不過這個工作量不小,我們隻有這幾個人,接下來估計有得忙。”
韓渝提議道:“賈指,要不我們分下工。”
“行,我沒意見。”
“我們中隊一共六個乾警,可以分為三組。賈叔,你是老前輩,群眾工作經驗豐富,對營船港的情況又比較熟悉,你和張必功負責在岸上走訪詢問、摸底排查、發動群眾、物建耳目。
馬金濤檢查船隻的經驗豐富,讓馬金濤和董邦俊一組,常駐設在船閘的水上治安檢查站,檢查進出長江的過往船隻。”
韓渝頓了頓,補充道:“我和楊勇一組,負責檢查在江上錨泊和在內河錨泊的各類船隻,同時協助港監水上救援中心救援,以及協助港巡二大隊執法。”
協助港監執法救援很重要,中隊長親自負責才能體現對這項工作的重視。畢竟直至今日,水上分局的部分經費依然靠人家讚助。
賈永強沒任何意見,而是笑問道:“協警怎麼安排?”
韓渝不假思索地說:“黃玉華年紀大了,讓他在中隊值班,值守電台、接接電話;王師傅會開車,加入你們組,我們要負責的岸線太長,你和張必功不可能真步行走訪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