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和李青青麵對麵。
果然少女感十足。
“你好，我是森川淳平，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森川淳平立正鞠躬，搞得非常正式。
宋嘉佳連忙說：“不用這麼正式……”
森川淳平卻很認真地說：“不。這是禮節。胡萊拒絕了利茲城全隊，卻隻帶了我一個人來，我覺得這是我的榮幸！”
李青青驚訝地問胡萊：“你拒絕了全隊啊？”
胡萊擺手：“彆聽森川瞎說，也就是拒絕了查理一個人而已，那小子偷聽到了我說請吃飯……”
森川淳平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但是胡萊，你不是給我說過，請客吃飯這種事情如果讓查理·波特知道了，就等於讓全隊人知道了嗎？”
胡萊有點窘：你小子怎麼啥事兒都往外抖啊？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
正如傳聞一般那樣，森川淳平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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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是要為中國的全國大賽拍宣傳片？”飯桌上，森川淳平看向坐在一起的胡萊和李青青，終於明白為什麼李青青會出現在利茲了。
他最開始還真以為李青青就是單純來看望胡萊的——他們倆關係那麼好，專門來看胡萊也是很正常的嘛。
沒想到還確實是為了工作的事情而來。
“乾嘛？你覺得我們兩個不像？”說著胡萊還向李青青那邊靠了靠，讓自己和李青青挨得更近，以便森川淳平看個仔細。
森川淳平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覺得太好了，你們很般配！”
宋嘉佳嘴巴微張，忘了說話。
李青青臉上還依然保持著微笑，隻是垂下眼簾，不知道在看哪裡。
胡萊乾笑了兩聲，沒有搭腔。
包間中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森川淳平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種安靜背後的尷尬，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先道歉總是沒錯的：“啊抱歉，我說錯話了嗎？‘般配’用得不對？”
他真誠地看向大家。
宋嘉佳一拍桌子：“沒有沒有，用得對！用得太好了！當浮一大白！來森川走一個！”
他舉起了杯中的葡萄酒，而森川淳平則端起純淨水回應。
在他們倆舉杯對飲時，胡萊偷偷瞥向李青青，想看看她的反應。
一扭頭才發現李青青正看著他呢。
他們兩個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了個滿懷。
雖然有些意外，但這一次，他們誰也沒有移開視線。
就這樣互相凝視著彼此。
※※※
結束了聚餐，宋嘉佳和李青青回他們所住的酒店，而胡萊則開車，載著森川淳平回家。
車上，正在等綠燈的胡萊突然問道：“森川，你怎麼看出來我和李青青般配的？”
森川淳平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嗎？”
“有那麼明顯？”胡萊更驚訝。
森川淳平笑了：“那我不知道彆人是怎麼看的，但在我眼裡，你們兩個人哪怕隻是隨便站在一起，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但如果把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換成彆人，我就會覺得奇怪……”
“李青青可是無數人心目中的女神……”
“你是無數人心目中的榜樣，胡萊。”森川淳平很認真地說。“李青青會鼓勵很多女孩子們走上足球場。你也能夠鼓勵很多人去踢球。比如我。”
森川淳平指著自己。
“如果不是你對我的鼓勵，我恐怕已經退役了。還有歡哥，如果不是你的話，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呢？小宇可是一直都把你視作標杆的。老王、小星星……你以為他們是為什麼聚在一起的呢？”
胡萊默然無語，現在想想，他似乎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明明大家都是那麼優秀的人，歡哥曾經是中國足球的頭號天才，老王和陳星佚在自己之前就已經在全國大賽上出了名……為什麼最後都和自己有關係？
“所以，不要小看了你自己啊，胡桑！”
氛圍燈光彩變幻的車廂內，當森川淳平這麼說的時候，胡萊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
車外路口紅燈熄滅，綠燈亮起。
胡萊收回目光，扭頭看向道路前方，鬆開刹車，踩下油門，將車子開出了停車線。
他不再發問，專注地開車。
森川淳平也不再說話，同樣專注地望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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