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拿起手機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按下相機快門。
※※※
羅凱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經紀人隋炘一臉笑容地迎上來：“有個好消息，阿凱！”
“你又幫我談下什麼新的代言了嗎，隋叔？”
羅凱這次和隋炘出來就是為了參加一個品牌的代言活動，他自然朝著那個方向想。
但隋炘卻擺了擺手：“那算什麼好消息？真正的好消息！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歐洲踢球嗎？現在機會來了！”
聽見隋炘這話，羅凱愣了一下，接著剛才那個在健身房裡一臉冷峻，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氣場的冰山帥哥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一個箭步衝上去，雙手攥住了隋炘的肩膀，大聲問道：“真的嗎？隋叔？你沒騙我？！”
隋炘不在乎被羅凱攥痛了的肩膀，帶著笑容連連點頭：“當然沒騙你，阿凱。而且這次對你感興趣的球隊可是大有來頭呢！”
“哪支？”羅凱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隋炘。
“特拉梅德。”
羅凱覺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暫停了，過了大約一秒鐘他才回過神來：“英超？”
“對，英超豪門特拉梅德。”
“可勞工證……”羅凱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們說，如果簽下你，會先把你租去荷蘭的衛星俱樂部。他們有一套很成熟的方案，絕對不是一時興起。對方給雷電俱樂部說，他們已經跟蹤觀察你四個月了。所以，這次真的有門兒，阿凱！”
羅凱鬆開隋炘的肩膀，轉身在房間裡踱步，興奮地坐不下來。
轉了一圈之後，他才突然想起來，停下腳步扭頭問：“那隋叔，俱樂部那邊怎麼說？”
如果雷電俱樂部不放人的話，他在這裡再興奮也沒用。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說是好消息了，阿凱。”隋炘笑著說，“雷電俱樂部也答應不會在你留洋的道路上設置任何障礙。”
羅凱深吸一口氣，定定站住。
※※※
“你真舍得放羅凱離開啊，老王？”
河東雷電的主教練嚴力在電話中這麼問。
俱樂部總經理王守德給他打電話來，就是告訴他英超豪門特拉梅德對羅凱感興趣的事情，讓他做好準備，有可能會失去這麼一名球員。
“舍不得難道我還能硬攔著不放？”電話那頭的王守德反問道。
“也不是不行嘛……以前國內不也有俱樂部這麼乾過。”
“嘿，那是以前。人閃星二話不說讓胡萊離隊了，咱們在這裡給羅凱留洋使絆子，到時候輿論會怎麼看我們？堂堂中超傳統豪門河東雷電，連個小小的閃星都不如？丟不丟人？”
嚴力笑了起來：“所以羅凱這是走定了？”
“那也不是，還要看特拉梅德的誠意是多少嘛……”
“你打算學習那個董胖子？”
“欸，不要把我和那個死胖子相提並論。我可沒他那麼心黑，愣是抬價抬到一千兩百萬英鎊。我的想法還是很現實的，真要那麼高的價錢，我估計能把特拉梅德直接嚇跑。那就沒意思了。我畢竟還是希望羅凱能夠走出去，這樣咱們河東雷電也算是國內第二個把年輕球員送去英超的俱樂部了……”
“既然你有想法了，那就去做吧。我這邊沒什麼，反正俱樂部給我什麼人，我用什麼人。羅凱當然好，但也不是說沒了羅凱咱們就玩不轉了。”
“老嚴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生氣呢。”
嚴力啞然失笑：“我為什麼要生氣？我也希望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走出去，去歐洲踢球呢。這次世界杯預選賽真是讓我看明白了，咱們國家足球的未來和希望全都在羅凱、胡萊他們這批年輕人身上……”
掛了電話，嚴力回到臥室，妻子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老王找你啥事兒？”
“俱樂部打算賣個人，提前通知我一聲。”
妻子很奇怪：“以前也沒見他們賣人之前還給你打招呼的啊，這次是怎麼了？”
“這次要賣的人有點不一樣。”
“誰要賣掉啊，興師動眾的感覺……”
“羅凱。”
妻子也愣住了，並且馬上理解了為什麼俱樂部要給丈夫打招呼了。
“你……舍得啊？”
嚴力笑笑：“有啥舍得舍不得？”
“你不是很看好他的嗎？”
嚴力感慨道：“對啊，正因為看好他，所以才要讓他出去。國內還是……小了。”
妻子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中國這麼大，怎麼就小了呢。
不過她看著丈夫陷入沉思的樣子，很明智地沒有再用問題打擾他。
他嘴巴上那麼說，但心裡一定還是很煩惱的吧，畢竟失去了一個愛將呢……
這種時候，還是讓他好好靜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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