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隊的比賽打完了,從現在開始一直到賽季結束,可都是俱樂部的比賽了啊。雖然聯賽很重要,但我還是要提醒你,胡萊。可千萬彆在這期間受傷,有些時候……哪怕寧肯不進球,都彆那麼拚。”
胡萊的手機上突然收到了經紀人雍軍發來的微信。
這個時候他正在和卡馬拉、威廉姆斯、波特、奎恩等幾個隊友在訓練基地宿舍樓的娛樂室裡打台球、聊閒天。
因為明天下午就是主場迎戰軍艦港的比賽,所以凡是入選了比賽大名單的球員今天晚上都不能回家,得在訓練基地裡過夜。
這是克拉克教練執教球隊之後的規定,最開始大家還很不適應,搞得隊內怨聲載道的。而現在全都習以為常了。
俱樂部也想了一些辦法讓球員們住得更舒服,心情更愉悅,避免讓球員們覺得自己在賽前跟坐牢一樣。
雖然還做不到像豪門俱樂部那樣,保證訓練基地裡有軟硬件設施完全可以媲美五星級酒店的單間宿舍,但也還是增加了娛樂設施,供球員們休閒放鬆。
除了台球室,還有遊戲室,專門擺放了幾台遊戲主機,連上電視機,隨時可玩。
當然那些不想出來娛樂的球員也可以呆在宿舍房間裡享受賽前的寧靜時光……
總之,除了不能出去泡吧喝酒、打炮滾床單,在訓練基地裡做什麼,都是自由的。
台球桌前查理·波特比劃著要把母球繞過黃球,打中袋邊的黑球。奎恩正在譏諷他:“你小子彆一杆子把台球桌戳破了!”
其他人則在跟著起哄:“查理你要是能打中黑球,我就給你二十塊錢!”
“才二十?我高超的技藝就隻值二十?”波特把杆子扔到一邊,“不加價我不出手!”
奎恩吐槽道:“你小子就是壓根兒打不著吧!”
台球室裡鬨哄哄的,胡萊看了一眼大家,然後低頭在手機上回複雍叔:
“放心吧,雍叔。你知道我特彆會保護自己的。”
他也不能給雍叔說他有係統出品的【破損的巨熊護腿板】加持,沒那麼容易受傷,隻能用這個理由讓雍軍吃顆定心丸了。
這個時候他就特彆慶幸自己平時所打造的人設,避免了許多麻煩。
世人笑我太瘋癲啊,我笑他人看不穿……嘿!
“你彆在這個時候給我立旗子……當你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危險往往就在你身邊了。總之你在比賽中的時候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什麼球該去爭,什麼球不該去爭,你要想清楚。我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胡萊……利茲城能不能拿到冠軍,你個人這個賽季能不能穿上金靴……其實都無所謂的,在世界杯麵前,這兩件事情不值一提。你現在可不是為自己踢球了。”
胡萊看到手機上雍叔打來的這麼一大段話,有些愕然。
雖然是文字,但他也很少見到雍叔用這麼嚴肅的態度給他說這麼嚴肅的話題。
他以為自己插科打諢一下,這事兒就揭過了。
沒想到……
當然,雍叔說的對。和他人生中第一次世界杯比起來,英超冠軍和聯賽金靴都不算什麼。
但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是個成年人了,我全都要不行嗎?
最重要的是,想要讓我在世界杯上發揮出色,任務獎勵的積分就必不可少啊!
不過讓胡萊最苦悶的是,他真是沒辦法讓雍叔相信他沒那麼容易受傷。
他更好奇,為什麼雍叔突然找他說起這事兒?
於是他問:“雍叔你是不是被盜號了?怎麼突然說這些啊?”
“約翰遜·勞也受傷了。”
胡萊瞪眼看著自己的手機上雍叔發來的這句話。
※※※
雍軍放下手機,抬頭看向眼前的電視機,解說員馬修·考克斯正在用略顯誇張的語氣說道:“……斯坦公園巡遊者的運氣真是太糟糕了!是的,太糟糕了!誰能想到比賽剛剛開始沒多久他們的隊長約翰遜·勞就受傷了呢?在堅持踢完上半場之後,最終也還是被換了下去……”
電視轉播畫麵中,出現了斯坦公園巡遊者的主教練布魯克斯的特寫,鏡頭中的他眉頭緊皺,神情凝重,但總體來說還算是沉穩。
其實這已經是他控製完情緒之後的樣子。
之前雍軍可是看到了布魯克斯在約翰遜·勞剛受傷時的表情,那簡直是“暴跳如雷”,好像在和空氣中的敵人打拳一樣。
比賽才剛剛開始了十六分鐘,佩戴著隊長袖標的約翰遜·勞就在一次防守中和自己的門將維克托·萊莫斯撞在了一起,當時就倒在地上沒能爬起來。
雖然經過隊醫的簡單處理之後,他還是重新回到了球場上。可也能夠明顯看到他的行動受到了限製,有些動作做起來很彆扭,不敢發力。
所以在下半場比賽一開始,斯坦公園巡遊者就進行了換人。
約翰遜·勞直接就沒上場,被換下了。
估計是經過中場休息的詳細檢查,確認約翰遜·勞是真的不能再堅持比賽。
這對於斯坦公園巡遊者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次非常沉重的打擊了……
畢竟這場比賽可是默西賽德郡德比!
斯坦公園巡遊者在主場迎戰利物浦聯。
在斯坦公園巡遊者爭冠的關鍵時刻碰上了默西賽德郡德比,利物浦聯當然是憋著勁想要在這裡阻擊同城死敵。
本賽季目前排名第十二的利物浦聯奪冠肯定是沒戲的,想都彆想。爭奪歐戰資格也僅存在理論上的可能。
可這並不妨礙他們要壞同城死敵的好事。
利物浦聯的球迷們可以接受一個賽季打下來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但隻要他們能夠讓傲慢自大的同城死敵斯坦公園巡遊者吃癟,因為他們而丟掉冠軍榮譽的話,利物浦聯從上到下都會覺得“嗯,這賽季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