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韓國人!”工作人員頓時恍然大悟,覺得胡萊說得真有道理。
是韓國人的話,這種猜測就完全有理有據,站得住腳了。
畢竟為了勝利,韓國人可是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讓他們的頭號球星在胡萊麵前裝裝樣子,演演戲,和他們之前用過的那些下三濫手段比起來已經算是有道德良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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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些追逐著胡萊跑出航站樓的中國同行們,聚集在另外一邊等待樸純泰出來的韓國記者中有人發出冷笑。
“‘全村人的希望’……嘖嘖,真是可憐的稱呼。堂堂十四億人口的大國,足球卻隻能指望一個人……”
“難道他們真以為有了一個胡萊,就能夠在主場擊敗我們了嗎?足球是集體運動,隻靠一個人怎麼能贏?”
“我承認胡萊在英超的表現確實很出色,但他本身的特點決定了他需要一個強大的團隊支持,在中國國家隊,他可沒有這樣的團隊幫助他……”
韓國記者一邊議論著剛才自己所看到的場景,一邊等待樸純泰出來。
他們都知道樸純泰和胡萊就在同一班飛機上,不知道他們是否有相遇,如果相遇又說了些什麼……
無論是從年齡還是從歐洲履曆上來說,樸純泰都是胡萊的前輩,相信胡萊如果在飛機上遇到了樸純泰,應該是非常禮貌的吧?
哎呀,真想知道他們在飛機上相遇時發生了什麼。一想到中國足球的希望在我們的樸純泰麵前畢恭畢敬的樣子,就覺得格外爽……
“咦,奇怪?”一群人正用韓語嘰嘰喳喳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有人先反應過來:“純泰怎麼還沒出來?”
有人這麼說之後,大家麵麵相覷,然後也意識到不對勁。
按理說,胡萊和樸純泰是同一班飛機,那麼沒道理胡萊都出來了,樸純泰還沒出來吧?
究竟是什麼事情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淡定的人群逐漸騷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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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靠在廊橋的國際航班上,旅客們都已經離開,卻有幾個空姐和空少圍著頭等艙的一個座位犯愁。
“先生,先生……醒一醒!您該下飛機了!”
空少伸手推了推正在座椅上蜷縮著睡得正香的樸純泰。
但後者給他的回應卻是又打了個呼嚕,還順便翻了個身,背朝他們。
空姐在旁邊很無奈地說:“剛才就這樣了,我們叫他,他對我們揮揮手,翻個身就繼續睡了……”
“他是正常睡著了?還是有什麼病?”機上安全員臉色凝重地說道,“一般來說,人很難睡得這麼死吧?而且你剛才說飛機降落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
被問到的空姐連連點頭:“是的,是清醒的。我還看到他和隔壁座位的胡先生說了話……”
“要不然還是叫救護車吧?”空少又推了推樸純泰,依然沒有反應,隻好說道。
要是有乘客睡死在他們的飛機上,作為乘務員的他們可負不起這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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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門聲和閃光燈中,胡萊從乘坐的黑色商務車上下來,然後扭頭向外麵的記者們露出微笑,豎起大拇指,顯得精神奕奕,一點也沒有長途飛行十一個小時之後應有的疲勞感。
鏡頭中,胡萊走進酒店大堂,隔著玻璃門,大家看見球隊主教練施無垠和領隊洪仁傑一起出現在了他麵前。他們一個人主動向胡萊伸出手,要握手。另外一個人大笑著拍了拍胡萊的肩膀,態度非常親昵。
畫外音響起:“今天下午,在利茲城效力的胡萊乘坐飛機抵達錦城,與國家隊彙合,正式加入了對韓國隊的備戰工作中……胡萊是在結束了利茲城主場與特拉梅德比賽之後,直接坐車去倫敦乘坐飛機趕回國的。現在留給中國隊備戰這場比賽的時間僅有三天……”
謝蘭洗完碗從廚房出來,一進客廳,就正好看到這條新聞。
她歪頭仔細打量了一番,讚許地點點頭:“嗯,是壯實了一些。”
坐在沙發上的胡立新白了她一眼:“你不是上周才和他視頻過的嗎?不要說的跟好久沒見過一樣。”
“是沒見過啊,上次去澳大利打比賽,打完就沒回來過了……再說網絡視頻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
“隔著個手機屏幕呢,總感覺不真實!”
“你現在也還隔著個電視機屏幕……”胡立新說到這裡突然明白過來。
就在這時,他便看見妻子嘿嘿一笑,從口袋中摸出兩張球票,拍在丈夫麵前。
“咱們一起去看兒子!”
胡立新歎口氣:“下次你要去現場看比賽直接說,彆繞這麼大個圈子……”
謝蘭笑得很開心。
就在這時,電視裡播放到下一條新聞:“突發消息,韓國隊隊長樸純泰在從倫敦來到錦城的飛機上身體不適,已經被救護車直接從機場送去了醫院……具體情況目前暫時未知,本台將繼續關注……”
電視機前,謝蘭和胡立新兩個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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