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比賽很不甘心……但這就是足球。我們在這場比賽采用了一些輪換,主要目的是為了鍛煉年輕人……和這個目的比起來,勝負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通過這場比賽,一定可以讓年輕球員們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並且快速成長起來……”
※※※
胡萊回到隊友們中時,大家已經列隊完畢,打算繞場一周感謝前來給他們加油助威的中國隊球迷們。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選擇的,他們繞場一周的起點正對應的看台上,有一麵巨大的五星紅旗——正是賽前出現在看台上的那一麵。
伴隨著中國隊繞場一周,這麵五星紅旗也跟著一起完成了繞城一周的儀式。
可以說無論中國隊球員們走到哪兒,都能看到那麵紅旗跟隨著他們的腳步在看台上緩緩移動。
興奮的球迷們舉起雙手,把國旗從他們的頭頂上傳遞過去。
無數雙手的共同作用下,讓紅旗看起來就好像是漂浮在看台上一樣,於夜風中輕輕搖曳。
在繞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現場廣播裡放出一首老歌。
聽見這首歌的前奏,歡呼聲就從看台上響起,緊接著便引來了全場球迷的大合唱:
“每當我感到疼痛,就想讓你抱緊我。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樣,觸摸我的靈魂……”
“每當我迷惑的時候,你都給我一種溫暖。就像某個人的手臂,緊緊摟著我的肩膀……”
“……有時我會孤獨無助,就像山坡上滾落的石子,但是隻要想起你的名字,我總會重拾信心!”
“有時我會失去方向,就像天上離群的燕子,可是隻要想到你的存在,就不會再感到恐懼……”注1)
這些已經嘶吼歌唱了整整一百多分鐘——從比賽開始前就在唱——的球迷們,到現在全都聲音沙啞,哪怕隻是發出和平時說話一樣的音量,都需要竭儘全力。
所以一開始的歌聲並不高。
可是在最初的低沉後,當這首歌進入副歌時,原本沙啞的大合唱卻突然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聲音依然嘶啞,卻高亢!
“我愛你——中國!!心愛的母親!”
“我為你流淚,也為你自豪——!!”
嚴炎和楚一帆他們,肩並肩站著,互相摟著身邊人的肩膀,用儘全身力氣把歌詞“吼”了出來。
“我愛——你!中國!!!”
“心愛的母親——!”
“我為你流淚——!”
“也為你自豪——!!”
沒有人提前離去,所有人都還在自己的座位上,用歌聲表達他們的情感。
已經結束現場解說工作的賀峰和顏康兩個人,並肩站在解說席前,一個跟著唱,一個端著手機拍攝錄像。
他們不知道這一屆中國隊的世界杯之路能夠走到哪兒。但未來如何無所謂了,就今天這一幕,便足夠讓他們無怨無悔。
中國足球……也是可以給我們的球迷帶來快樂的!
※※※
巨大的歌聲衝擊著每一名繞場致謝的中國隊球員,他們失神地望著看台,然後有人也跟著哼唱起來。
“我為你流淚……也為你自豪……”
旁邊的電視轉播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來了這一幕。
他們一個個仰頭望向看台上的那麵巨幅國旗,嘴唇蠕動,為現場的歌聲做和聲。
這些剛剛經曆過一場戰鬥球員們,身上的球衣沾染了汙漬,有些人褪下球襪去掉護腿板之後,還能看到小腿上的紅色傷痕。
他們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看著很是狼狽。
但每一個人的臉上卻都泛著潮紅,眼裡有閃爍的光。
歌聲中他們向國旗行注目禮,向陪他們戰鬥了九十分鐘的球迷們揮手致謝。
這一天我們擊敗了韓國隊。
這一天,那段屈辱的曆史在錦城正式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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