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萊進球之後,領先的閃星趁勢向金箭頭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勢。
這段時間,金箭頭被打的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就算是想要用反擊偷襲閃星的身後,都很難做到。
因為閃星的攻勢太猛了,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能夠拚儘全力保證不丟球就不錯了,還怎麼可能會有餘力反擊呢?
他們隻能利用長傳球來試圖把戰火燒到對方半場,可是整體前提的閃星後防線,卻總能控製第一落點和第二落點。
到最後金箭頭壓根兒不考慮什麼反擊了,收縮起來,專心防守,最起碼先彆在上半場比賽結束的時候再丟一球……
就這樣,他們終於將01的比分成功守到了上半場比賽結束。
“上半場比賽結束!閃星在主場10領先大順金箭頭!任何一個看了上半場比賽直播的觀眾,恐怕都不會對這個結果感到驚訝。閃星在自己的主場展現了恐怖的控製力……”
在賀峰的解說下,電視畫麵中,雙方球員正在退場。
電視轉播牢牢對準了胡萊。
“胡萊在這個上半場表現非常活躍,不僅有多次威脅到金箭頭球門的表現,還有一個進球……那個進球是非常典型的胡萊式進球,充分展現了他靈敏的嗅覺和機敏的跑位……”
賀峰憋得很辛苦,他其實很想展開說一下胡萊的狀態為什麼這麼好。但具體內容涉及到了對王獻科的一些評價,他作為中立的解說員,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畢竟胡萊指控王獻科的事兒還沒有一個公論,自己作為解說員,在比賽中夾帶私貨是不可取的。
要是地方台的解說員也就算了,他偏偏是全國性的媒體,央視的解說員。
特寫鏡頭中的胡萊一邊向場下走去,還一邊向看台上揮舞手臂,臉上帶著誌得意滿的笑容。
※※※
當閃星球員們興高采烈的走回更衣室時,他們的主教練趙康明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和高興的球員們不同,趙康明表情嚴肅,等到更衣室的門被關起來之後,他才提醒所有球員:“彆高興的太早啊,我們隻是領先了一個球。彆忘了,對手可是曾經拿到過聯賽冠軍的。掉以輕心的話,最後反而是我們成為笑柄……所以下半場我要要繼續向他們的球門施壓,堅持高位逼搶,爭取早點取得進球——隻要我們能夠再進一球,勝利的天平就會倒向我們這邊!”
包括胡萊在內,閃星的球員們都收斂起自己臉上的笑容,認真地聽著趙康明講話。
一球領先不保險,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不用趙康明多做強調,他們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與此同時,在客隊簡陋的更衣室裡,王獻科也正在給球員們鼓勁。
他一反常態地沒有大罵球隊在上半場的表現,儘管他確實非常想罵人。
但在關鍵時刻,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他知道在這個情況下,如果自己再繼續把球隊罵一頓,那恐怕不用等閃星有什麼動作,金箭頭自己就先崩盤了。
“……上半場我們表現的缺乏勇氣,被對手的攻勢嚇住了,不敢反擊。下半場必須要改變這種情況,反正我們都已經丟了一個球,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不要擔心身後,隻要我們能夠迅速扳平比分,對方的勢頭就會被我們打斷!”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把目光在更衣室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靳勇。”
被點到名字的靳勇抬起頭來。
“下半場你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盯死胡萊。不管他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你都跟著他,你留下的空當會有其他人來補,你不用操心這個問題。我要你保證對他寸步不離,不讓他獲得任何起腳射門的機會。你的身體比他更強壯,好好利用你的身體優勢。”
靳勇點了點頭。
柴順看了一眼靳勇,見他沒有說其他的,在心裡偷偷鬆了口氣。
自從那天靳勇在更衣室裡說了那句話之後,柴順就格外注意靳勇的動向,生怕他變成更衣室裡的定時炸彈。
到最後王獻科對全體球員們說道:“亞冠淘汰賽是兩回合的比賽,對方目前隻領先一個球,並不能說明他們就有優勢了。隻要我們能夠拿到一個客場進球,就能在晉級的競爭中獲得先機……”
他還是把兩回合比賽綜合到一起來考慮的。
隻要他能夠最終淘汰閃星,就算中間經曆一些波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胡萊把話說的太滿,這就給了他機會。
哪怕這場比賽大順金箭頭不敵閃星,最終铩羽而歸。但接下來無論是聯賽還是亞冠比賽,金箭頭都是主場。
隻要金箭頭回到主場能夠擊敗閃星,並且最終淘汰對手,晉級四分之一決賽,就等於破掉了胡萊的豪言壯語。
所以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王獻科覺得自己的勝率更高,完全沒必要驚慌失措。
※※※
靳勇看著在自己身前站著的胡萊,瘦弱的身材看起來弱不禁風。
但他卻並不敢小瞧這個人。
他知道自己稍有疏忽,就可能讓對方抓住機會取得進球。
儘管他對王獻科心生不滿,可也不代表他就會在比賽中對胡萊腳下留情。
很快,閃星送出了一次傳中,靳勇跟著胡萊一起跑上去,然後兩人同時跳起,靳勇利用自己身體力量上的優勢將空中的胡萊稍稍擠開一點,再用頭把足球解圍了出去。
沒有頂到球的胡萊落地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靳勇,然後皺起眉頭說道:“大哥你不行啊,看起來這麼壯,怎麼才把我撞開了這麼點?我給說大哥,我高中的時候,校隊教練給我做力量特訓,他一下子……”
靳勇沒有等胡萊把話說下去,就冷冷地打斷了他:“我聽過了。”
“啊?”胡萊沒反應過來。
“你已經對我講過一次你高中校隊教練的故事了。”
“哈……”胡萊有些意外,“是嗎?”
“他把你撞出去了五米,那你覺得我能把你撞出去五米嗎?”靳勇反問。
他想用這樣的反問來讓胡萊好自為之,不要把同樣的招數在自己身上再使一遍。
哪想到胡萊卻搖著頭說:“我覺得你不能,大哥。”
“你……”靳勇被氣樂了,“彆白費勁了,我不會給你射門機會的。我下半場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盯死你。”
胡萊聞言皺起了眉頭,不再說話。
見第一次把胡萊懟的說不出話來,靳勇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你小子還有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