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敏銳地發現,領頭刺客似乎對她會用草藥的事,很上心。
不知是福是禍,雲蘇謹慎地回道:“隻是一些普通草藥,我藥書上說能止血,就摘回來試試。”
領頭刺客饒有興致:“怎麼用?”
“……很簡單。”
雲蘇鬨不明白領頭刺客是什麼意思,但她也沒打教這些蠻族人學會用草藥,於是便故意處理得很粗糙,將草葉洗乾淨後用石頭碾碎,弄成綠糊糊的一團。
“這就是中原的草藥?”領頭刺客看著那黏糊糊的一團草藥渣,臉上露出嫌棄。
“我看書上是這麼說的。”雲蘇無辜地說,“我又不是大夫,隻學了這一種。”
領頭刺客嘴角抽了抽,“算了。”
他顯然沒了興趣,雲蘇也暗自鬆了口氣,立刻背過人將碾碎的草藥塗抹在腳上,再重新用布條包紮起來。
這些蠻族人哪知道,草藥碾碎了是真的可以治傷的。
這是最原始樸素的治療方法,隻要選對了草藥,效果不比用藥膏差。
畢竟,古代的外傷藥膏也是用草藥製成的,隻不過是經過炮製的草藥罷了。
處理好腳上的傷,雲蘇的目光便落在了篝火上的幾條烤魚上。
魚已經烤得半熟,外皮微微焦黃,裂開露出雪白的魚肉,隱隱有香氣彌漫開來。
“好香的魚啊,正好我餓了,我也來幫忙!”
雲蘇露出一臉渴望的表情,湊到篝火旁邊,伸手就要去拿烤魚的樹枝。
“彆碰!”
旁邊的刺客立刻打開她的手,冷冷警告道:“滾一邊去,彆想在食物上動手腳!”
雲蘇被氣笑了:“你們這麼多人盯著,我能動什麼手腳?我隻是想幫著快點把魚烤熟而已。”
“那也輪不到你來,滾一邊去!”負責食物的刺客毫不通融,眼神警惕冰冷地看著她。
這些烤魚是刺客們待會要吃的食物,是絕對不會讓雲蘇沾手的。
他們信不過雲蘇。
“不碰就不碰,當誰稀罕!”
雲蘇有些惱怒,仿佛覺得自己一片好心被人當賊防。
她惱火地將手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往後挪了幾步,抱胸冷笑道:“我離遠點行了吧?”
她手裡原本拿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剛用完剩下的草葉,那一大把枝條也在其中,被雲蘇泄憤似的扔在一邊。
好巧不巧,篝火邊上就堆放著用來生火的枯枝乾柴。
那些外形酷似樹枝的枝條,正好被雲蘇扔在了柴火附近,有幾支細長的枝條更是落在了柴火上麵。
刺客絲毫不在意這些草葉枯枝,輕蔑地看了雲蘇一眼,便低頭繼續烤魚。
雲蘇坐在篝火另一側,看著兩名刺客一邊翻動烤魚,一邊順手拿起旁邊的柴火,扔進篝火中。
那些不起眼的枝條,也跟著尋常枯枝一起被丟進去,被火焰炙烤著,富含汁液的枝條冒出青煙,一團團地往上冒,熏染著篝火上架著的半熟烤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