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二弟被蛇咬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去了也沒用,父親這是當眾斬殺我嗎?”
蘇明昌滿腔怒火直衝頭頂,眼裡血絲迸裂,恨不得一劍殺了這個逆女!
雲蘇冷冷看著他暴怒的樣子,心想,他對蘇耀祖倒是個好父親。
畢竟是唯一的兒子,蘇明昌向來把蘇耀祖當成繼承人培養,威嚴又愛護,樣樣都給他最好的,恨不得用整個雲王府給兒子鋪路。
可她呢?
她這個女兒又算什麼?
從小到大,蘇明昌連多看她一眼都嫌惡,平日除了訓斥就是責罵,三天兩頭罰跪祠堂,不管她做什麼都是錯。
因為在蘇明昌眼裡,女兒從來都是賠錢貨,隻有兒子才是自己的血脈。
尤其是雲蘇,這個連姓都不跟他姓的女兒。
連蘇家一個奴才都不如!
雲蘇眸底冷意畢露,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蘇明昌,眼底隱有一絲恨意閃過。
這是原主殘留在這具身體裡的怨恨與不甘。
蘇明昌看到了這抹恨意,一驚之後勃然大怒,猛然揮劍砍下去:“沒良心的畜生!”
雲蘇沒有躲。
隻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蘇明昌一劍劈碎了屋內的桌子,紫檀木雕的大桌瞬間四分五裂,茶具哐當碎裂一地,伴著木屑紛飛濺開。
雲蘇唇邊露出嘲諷的笑,她就知道蘇明昌不敢殺她。
他是個自私又唯利是圖的人,絕對不會做冒險的事,有聖旨賜婚在前,又有鎮北王府的承認在後,他不敢冒著得罪皇帝和鎮北王府兩邊人,對雲蘇下手。
哪怕他再心疼兒子,終究也沒有他自己的地位權勢重要。
雲蘇瞥了一眼滿地的桌子碎屑,心裡卻有些驚訝。
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內功這種東西?
蘇明昌隻是個普通武將,連他都有這種實力,看來這個世界,比她想象的還要危險。
蘇明昌劈碎了桌子發泄怒火,赤紅著眼睛瞪著雲蘇:“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去?!”
雲蘇似笑非笑道:“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要不您求我一下?”
“你說什……”蘇明昌目眥欲裂,氣得仿佛要一劍殺了她。
這時候,一陣悲戚的哭泣聲忽然傳來。
李姨娘被兩個嬤嬤攙扶著,踉踉蹌蹌地走進來,她頭發淩亂滿臉淚痕,眼睛紅腫,撲通一聲跪在雲蘇麵前,哭得梨花帶雨:
“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兒子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殺就殺我,彆傷害我的兒子,我求你了嗚嗚……”
蘇明昌頓時心疼地扔了劍,衝過去扶她:“夫人,你怎麼過來了?”
李姨娘哭哭啼啼地伏在他懷裡:“老爺,您一定要救救耀祖啊!大夫說他中毒很深,要是沒有解藥,他就熬不到明天了,嗚嗚……”
“什麼?!”蘇明昌又驚又怒,猛地扭頭看向雲蘇。
雲蘇對上他赤紅的、仿佛仇人一樣的眼神,神情很無辜:“父親看我做什麼?都說了跟我沒關係。”
李姨娘哭著伏在地上:“大小姐,我求求你,你大發慈悲……”
雲蘇打斷道:“彆求我,他怎麼被蛇咬的你最清楚,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李姨娘的哭聲一下子卡住了:“……”
蘇明昌氣得狂吼:“你這個畜生!耀祖是你親弟弟,你真的要看著他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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