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王爺特意派了幾隊鎮北軍跟著,免得有小人作祟,害了我們未來王妃。”
季禮:“……”
他有種被人指桑罵槐的感覺。
但是周管家說得合情合理,他又不好反駁什麼。
“這麼說來,確實是應該。”五皇子一本正經地點頭,起身走到雲蘇麵前,圍著她轉了幾圈。
“照這麼看,欽天監那些老頭子還是有點本事的,說能衝喜就真能衝喜?我以前還當他們滿嘴胡說八道,騙傻子來著。”
雲蘇麵無表情,心想,這可不就是在騙傻子嗎?
周管家義正言辭:“皇上說欽天監可信,我們鎮北王府自然是信的。”
這就是拿皇帝的話去堵人嘴了,你說衝喜是假的,豈不就是說皇帝在騙人,打皇帝的臉嗎?
三皇子臉皮發僵,實在聽不下去,提醒道:“季大人,該問正事了。”
季禮這才反應過來,掩飾性地咳嗽一聲,語氣比之前緩和多了。
“雲姑娘,本官派人叫你過來,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問問昨天晚上你都在哪裡,做了什麼?”
雲蘇回答道:“昨天晚上嗎?我一直在鎮北王府,照顧我‘病危’的未婚夫,寸步不離。”
季禮又問:“可有人證證明?”
“有啊。”雲蘇對答如流,“我未婚夫病得厲害,全王府的下人、侍衛都知道,還有陛下派來的十幾位太醫在場,他們都可以證明,我一直在鎮北王的床邊,從未離開過。”
頓了頓。
雲蘇還補充道:“對了,昨天後半夜時,皇上擔心鎮北王的病情,還派了兩個太監來探望,季大人不信的話也可以進宮問問。”
這人證實在太多了,也太充分了。
季禮無話可說,隻能問道:“那昨晚關於雲王府中的事情,雲姑娘可有聽說?”
雲蘇想了想,很無辜地搖搖頭:“我一晚上都在鎮北王府,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那現在你總該知道了吧?”三皇子冷不丁地質問道。
他眯起眼眸,聲音透著一絲寒涼,“你父親蘇明昌,與你二弟蘇耀祖,涉嫌盜竊皇家至寶,現在已被押入天牢嚴刑審問,雲王府被禁軍封鎖,惶惶不安。
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嚴重的罪名。
我怎麼覺得,雲姑娘一點都不擔心,不害怕呢?”
三皇子是個很敏銳的人。
當然,這也跟雲蘇沒有多掩飾有關,被他察覺了她的真實態度。
她是真的一點不害怕,也完全不擔心自己父親和弟弟的安危,甚至還能微笑坦然地站在刑部大堂裡。
麵對審問對答如流,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破綻。
這不是一個粗鄙無知、魯莽無腦的蠢笨廢物該有的態度!
雲蘇聞言歪了歪頭,看著神情冷厲的三皇子,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三殿下怎麼知道,我心裡不擔心、不害怕呢?父親和弟弟犯下大錯,被打入天牢,我從頭到尾什麼也不知道,刑部召我來問話,我就來了,問我什麼我就答了,難道非要哭哭啼啼地抹著眼淚,才能表現出我心裡的惶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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