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眉梢輕挑,似笑非笑道:“姨娘怎麼過來了?找我有事嗎?”
“你還跟我裝傻?我問你,你現在這是在乾什麼?”
李姨娘強忍著滿腔怒火,眼神像淬了毒的鋼針一樣,惡狠狠地刺著她。
“姨娘看不見嗎?我在清點我的嫁妝。”雲蘇淺笑道,“有什麼問題嗎?”
李姨娘氣得差點一個倒仰,伸手指著她的鼻子,尖銳地說道:“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父親和你弟弟剛進天牢,現在還不知道情況,你竟然滿腦子隻想著搶家產?你簡直狼心狗肺!”
“那又如何?”
雲蘇平靜而譏嘲地看著她,“狼心狗肺,也比被人掏心挖肺要強,皇上已經下旨,命我與鎮北王六日後大婚,婚期耽誤不得。姨娘也知道雲王府現在風雨飄搖,父親和弟弟都在天牢裡待著,誰知道他們乾了什麼好事?
萬一罪名確鑿,被皇上砍頭抄家,那我的嫁妝豈不是沒了?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把我的東西先拿走再說。”
這話說得實在是涼薄又冷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李姨娘驚怒的臉煞白,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你竟然這麼詛咒你父親和你弟弟?”
“這也算詛咒嗎?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們進天牢又不是我害的,姨娘少往我頭上扣黑鍋。”雲蘇無辜地說道。
“狼心狗肺,喪儘天良,你簡直畜生不如!”
李姨娘氣急敗壞地怒吼,高高揚起巴掌就往她臉上打,“我今天就代替你父親,教訓你這個不孝的白眼狼!”
巴掌呼呼帶風,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一隻纖細的手穩穩扼住。
雲蘇眸底泛出冷意:“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我是你庶母,是你的長輩!”李姨娘氣怒地大吼。
“庶母?長輩?可笑至極。”
雲蘇毫不掩飾地嗤笑一聲,烏黑的眸子越發冷,猶如墨色玄冰凝結,泛出銳器般的寒光,直直刺入李姨娘內心深處。
“我問你,這裡到底是雲王府還是蘇王府?你姓的是蘇還是雲?你算我哪門子的庶母長輩?”
李姨娘臉色一僵,氣急敗壞地道:“雲蘇,我是你父親的貴妾,我是上了蘇家族譜的,你敢這麼對我?”
她氣怒地拚命掙紮。
然而,雲蘇的手卻猶如鐵鑄一般,穩穩扼住她的手腕,讓李姨娘的手腕骨都在尖銳的作痛,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說得好,你也知道你上的是蘇家族譜,不是雲王府的族譜嗎?蘇明昌是我父親不假,但他從來不是三媒六聘娶了我娘,而是我娘,我外祖父下聘讓他進的門!”
雲蘇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按照規矩,贅婿入門,終生不得納妾,不得背叛妻族!他有你這個妾,有蘇耀祖和蘇雲柔這對私生子女,已經是對我娘,對雲王府的背叛。
你還有臉站在這裡,光明正大的跟我說,你是我的庶母?”
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了。
就是傳到金鑾殿上,皇帝都沒臉直接說,要雲蘇認一個蘇家姨娘當庶母,這是把她生母雲妙郡主置於何地?
“雲蘇!!!”
李姨娘頓時感覺,自己的臉皮仿佛被活活扒下來一層,所有虛偽的遮羞布都被雲蘇這番話扯了個乾淨,叫她無地自容。
雲蘇冷笑一聲,直接將她甩到一邊,看著李姨娘狼狽不堪摔在地上的樣子。
“好好記住,雲王府永遠是雲家的,更是我雲蘇的!我要搬自家的東西,合情合理合法,你一個外姓姨娘還沒資格指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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