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她說,這是一種蠱。
君長淵後麵也問過雲蘇,但雲蘇對此閉口不談,隻說她能解,不肯告訴他這東西的來曆。
君長淵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既信了她能解毒,便無須多問多疑。
天盛帝眼神閃了閃,歎了口氣:“罷了,既然你不想要側妃,便隨你吧,隻是子嗣這方麵……”
君長淵道:“就算我與王妃無子,王府還有二弟呢。”
他指的是康老夫人的兒子,王府二公子君元衡。
“你二弟不過是庶出,怎麼能跟你比?”天盛帝蹙眉道。
“我還在時,才有嫡庶之彆,若我不在了,二弟便是鎮北王府唯一的血脈男丁,他也是父王的兒子,不差什麼。”君長淵說的風輕雲淡,一副命不久矣、已然看淡的樣子。
天盛帝挑眉:“你真這麼想?”
君長淵含笑點點頭。
天盛帝從他臉上看不出端倪,搖搖頭,“離你大婚隻差幾日了,不說這些喪氣事。”
“說到大婚,我倒有件事想求求皇叔父。”
“哦?什麼事?”天盛帝唇邊揚起笑意,威嚴的眼眸卻有些冷。
君長淵深知天盛帝多疑,索性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
“大婚當日,按規矩王妃該從娘家出嫁,但如今雲王府涉入大案,還被禁軍封鎖著,我想求皇叔父一個恩典,至少在大婚當天,讓雲王府解禁,也算是給王妃一個體麵。”
天盛帝皺眉道:“雲王府涉及的可不是小案子,蘇明昌父子到現在還沒招供,玉葉花也沒找到,解禁……”
他忽然想起什麼,擰眉又道:
“說到這個,朕倒是想起昨天太子和三皇子來,說雲家那個丫頭帶著你府上的士兵,將雲王府洗劫一空,還把蘇明昌的一個姨娘打得吐血了?”
君長淵輕笑道:“倒不是打得吐血,隻是那姨娘眼看家產被奪,一時急怒攻心罷了。”
“這麼說,她確實帶兵去了?”天盛帝冷哼一聲。
“雲蘇是雲王府唯一的血脈,她將要出嫁,父親又身在牢中,隻能自己清點府中財物,奉旨備嫁罷了。”
君長淵輕描淡寫地道,“皇叔父最近可聽說了,京城的街頭巷尾都在說,蘇將軍身為贅婿,卻帶著姨娘庶子霸占嫡妻家產,苛待嫡女的事。”
天盛帝眉心猛地一跳:“……”
他身在宮中,自然聽不見京城裡的風言風語。
但是這兩日在朝堂上,有好幾個禦史莫名其妙地彈劾蘇明昌,說的都是他立身不正、侵占雲王府家產的事。
原來根源在這兒!
要不是君長淵提起,天盛帝早就忘了蘇明昌是贅婿出身的事,一時間倒不好說什麼了。
原本帶兵搶家產是雲蘇做的不對,天盛帝如果不滿,是可以讓皇後下懿旨訓斥她的。
可問題就在於,她爹是入贅的,整個雲王府按理來說都是雲蘇一個人的,跟蘇明昌和他其他子嗣沒有半點關係,天盛帝就算不滿也找不到訓斥的理由
何況這事鬨得連禦史都知道了,京城傳言紛紛,天盛帝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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