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
孔嬤嬤又從旁邊桌上盛了一碗牛骨湯,“嘩啦”一聲潑在了雲蘇腳邊。
雲蘇看著本就光滑的地磚上,被油汪汪的湯水潑濕了一片,泛出五光十色的油彩,都不用踩上去,就知道有多滑腳。
“孔嬤嬤,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我頂著水碗在打了油的地上走路?”雲蘇不由冷怒,刁難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誰沒事踩著油水鍛煉儀態了?就是皇後自己來,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孔嬤嬤卻一本正經道:“奴婢這是在鍛煉你的儀態,畢竟日常行走中,難免遇到意外,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該做到儀態端莊,處變不驚。”
“好了,上去走走看吧,記得水不能灑出來。”
雲蘇卻站在原地沒動,冷冷看著她:“這種話你自己信嗎?”刁難就是刁難,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孔嬤嬤不耐煩了:“姑娘到底練不練?不練的話,奴婢可就回宮了,宮裡多得是人等著呢。”
雲蘇乾脆把頭頂金碗拿下來,往桌上一扔,麵無表情道:“我不練了,你走吧!”
孔嬤嬤震驚了,“你說什麼?”
“我說,這規矩我不學了,你愛去哪去哪,想跟皇後娘娘告狀也儘管去,我不伺候了!”雲蘇聲音冰冷。
她之所以壓著性子練,一是因為她答應過君長淵,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讓他難做;二是因為她以後估計會經常進宮,學點規矩也免得以後犯錯,給人落下把柄。
可現在看來,孔嬤嬤壓根就沒想好好教她,反而一心隻想刁難、看她出醜。
她還學什麼?給人當猴戲看嗎?
“你!”孔嬤嬤確實是拿皇後的命令壓人,可她也沒想到雲蘇脾氣這麼大,說不練就不練了,反倒讓她下不來台。
要知道,教導新人是孔嬤嬤的任務,她可以回宮告狀,但沒把本職工作做好,孔嬤嬤自己也是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
“雲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皇後娘娘是因為看重你,才親自把奴婢派來教導你規矩,你現在說不學就不學了,你把皇後娘娘的恩賜當成什麼?”孔嬤嬤語氣惱怒,施壓性地質問。
“皇後娘娘如果不滿,可以把我召進宮問罪,但這跟你就沒關係了!慢走不送。”雲蘇冷笑。
說著,她飯都不想吃了,轉身就往臥室裡走,憋了一肚子氣。
這破規矩,誰愛學誰學去。
君長淵都沒有強迫她一定要學規矩,一個區區教養嬤嬤也敢拿著雞毛當令箭,名為教導,實則就是刁難想給她難堪。
雲蘇一點都不懷疑,就算她真的按照孔嬤嬤的要求,頂著水碗從潑了油水的地麵走過去,孔嬤嬤也不會善罷甘休。她隻會再想出更刁鑽的辦法,繼續刁難她。
換句話來說,雲蘇在她這裡,是根本學不到有用的東西,隻會被嘲諷、鄙夷、打壓。
她又不是傻瓜,也沒有被人虐的興趣,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孔嬤嬤氣得發抖,手持戒尺指著雲蘇:“豈有此理,給我攔住她!”
竹春、竹夏等四個宮女立刻衝上來,其中兩個攔住了雲蘇的去路,另外兩個則一左一右,牢牢抓住了雲蘇的肩膀和手臂。
雲蘇目光一冷,剛要說什麼。
孔嬤嬤走過來,高高揚起手中的戒尺,冷不丁狠狠抽在她後背上。
雲蘇察覺到了惡風,想躲開卻被兩個宮女死死抓住,指甲都掐進她肉裡。她想掙脫她們,孔嬤嬤的動作卻更快,一口氣在她背上狠抽了三下。
“啪!”“啪啪!”
三戒尺抽下去,雲蘇痛得冷汗都冒出來,後背瞬間火辣辣地刺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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