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雲蘇在,沈空青對於君長淵來說,價值也直線下降,但君長淵並沒有過河拆橋,而是繼續以禮相待,隻是原本對他的嚴密保護,不動聲色地換了其他方式。
沈空青對此一無所知。
他本性單純,隻是一心研究醫術,兩耳不聞傳外事,鎮北王府對他有求必應,隻要他需要的藥材,無論多名貴罕見,要多少送多少。
就為這一點,沈空青對君長淵心裡是十分感激的,他也在努力研究他身上的毒素,既然解藥有了,沈空青就想著再研究一些固本培元、能緩解毒素侵蝕傷害的藥方。
沒想到三天前,君長淵忽然來找他,希望他能配一副強效藥,將他體內的毒素完全壓製下去。
“藥性凶烈一些也無妨,但是在藥效期間內,本王希望至少在表麵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沈大夫能做到嗎?”
君長淵當時含著笑意,這樣說道。
沈空青隻遲疑了一下,便點點頭:“我可以配出來,但這種藥物難免損傷身體,而且隻有短暫作用,對解毒本身沒有半點好處,王爺要這種藥做什麼?”
“本王自有用處。”
君長淵並沒有跟他解釋,隻問道:“配藥需要多長時間?”
沈空青想了想,如實道:“一天就夠了。”
“那就配三天的藥,大婚之日的早上,本王親自過來取。”君長淵說完便離開了。
留下沈空青一頭霧水。
但他也並非八卦之人,雖然從大夫的角度,他不建議病人用這種烈性藥,覺得這是飲鴆止渴,貽害無窮。
但畢竟住在鎮北王府,君長淵對他又一向客氣大方,難得提一次要求,沈空青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最後,藥還是配出來了。
君長淵也如約前來,一共三副藥,每一副藥的持續時間大概一天半,服用次數越多,時間越會縮短,不過對君長淵來說也夠用了。
“本王知道這藥的副作用,沈大夫不必擔心。”君長淵含笑道,溫和卻疏離。
沈空青也不好再說什麼。
看著君長淵端過藥碗,眼睛都不眨一下,將滿滿一碗又苦又澀又濃的湯藥喝下去。
過了片刻後,他摘下麵具,沈空青急忙取來了銅鏡。
鏡子裡模糊倒映出一張俊美攝人的臉。
長眉入鬢,狹長的鳳眸如點墨,鼻梁高挺,薄唇含笑時風流妖冶,令人臉紅心跳。
不笑時卻眉目鋒利,薄唇冷涼,又有種凜冽而危險的獵食者氣息。
君長淵略等了片刻,果然,臉上的毒紋都被藥壓製下去,不再是一見光就迫不及待的猙獰浮現。
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經脈都隱隱有種淤堵的感覺,氣血流轉不暢,胸間滯悶。
沈空青比誰都知道這種藥的副作用,擔心地問道:“王爺,你感覺還好嗎?”
“本王沒事。”君長淵麵不改色地放下藥碗,銀紋麵具拿在手上,他狹長的眼尾看了眼沈空青,微笑問道。
“沈大夫的傷勢怎麼樣了?這兩日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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