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能怎麼說?
畢竟是堂堂王妃,劉太醫不能一口咬定是她身體有問題,隻能怪自己學醫不精,自認倒黴了。
君長淵卻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他心裡很清楚,並不是雲蘇沒有異常反應,而是他隱瞞了雲蘇的“特彆”之處。
劉太醫判斷不出病情,實屬正常。
“此事不怪你,你起來吧。”君長淵開口道。
劉太醫一愣,心中暗暗詫異,踉蹌著從地上站起。
君長淵又問道:“既然王妃體內的寒氣,已經與她共生多年,依你之見,應該如何補救?”
劉太醫小心翼翼地問:“不知殿下說的補救,是想達到什麼成效?”
“自然是與常人無異。”
君長淵鳳眸如淵,深深地看著他,“劉太醫,你可能做到?”
劉太醫差點重新給他跪下了,心裡像吃了黃連一樣苦。
但他又不敢實話實說,隻能委婉地道:“臣學醫不精,連王妃娘娘的病症都不敢說有十成把握,聽聞王爺府中有一位醫穀傳人,王爺不如……請他來看看?”
君長淵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推脫之意,“這麼說,你對王妃的情況,束手無策?”
劉太醫慌忙請罪,“臣無能……”
“夠了。”君長淵不耐煩聽這些場麵話。
“你是太醫院最精通婦科的太醫,本王隻問你,王妃體內的寒氣,可有根除的辦法?”
劉太醫暗暗叫苦,“這個……恐怕沒有……”
君長淵眼眸一暗,又問:“若是從現在開始,以溫陽之藥慢慢調養,對她有效嗎?”
劉太醫冷汗津津,“可以一試,但無法保證效果。
一來,王妃體內寒氣太深,貿然進補溫陽之物,可能會導致陰陽相衝,反而失去了現有的平衡;
二來,王妃的身體情況已經持續多年,按照王爺所說,除了月信推遲與疼痛之外,王妃的身子也並未有其他不適。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是什麼都不做,維持現狀,靜觀其變為好。”
君長淵冷峻的眉峰折起,語氣多了一分怒意,“你沒看到她疼得難受嗎?”
什麼都不做,難道就放任她這麼疼著,每個月如此?
劉太醫忙道:“臣可以開一些止痛的藥方,王妃娘娘服用後,或許會好受一些。”
“或許?”君長淵對他模棱兩可的說辭並不滿意。
劉太醫卻有苦難言。“王爺有所不知,這止痛的藥方大多都帶有活血之效,女子月信期間也不宜服用太多,臣隻能斟酌著分量來,否則隻怕是有血崩的危險啊。”
君長淵眉頭擰得更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女子的月信就這麼難?
他忽然問道:“那有沒有一種藥方,服用之後可以阻斷女子的月信?讓她不必每月忍受疼痛?”
劉太醫:“……”
劉太醫呆滯了。
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想法,才能問出這種問題啊?
可憐年過半百的劉太醫,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解釋,憋紅了一張臉。
“這種藥方……自然也是有的,但是王爺,女子的月信本是正常生理反應,並且與生育息息相關,如果強行用藥阻斷,對身體也是有害的,更會嚴重影響日後的生養孕育,還請王爺三思……”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