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多想,走到門邊,敲了下門:“秋荷,是我,我進來了。”
說著便推門而入。
秋荷虛弱的聲音響起:“秋眉?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王妃娘娘過來探望你,我就陪著一起回來了。”秋眉解釋道,一邊側身給雲蘇讓路。
雲蘇走進屋內,目光習慣性地掃過四周。
屋子裡的擺設十分簡單。
進門便是客餐廳,擺著一張圓桌、兩張凳子,旁邊靠牆的位置則放著兩張床,除此之外還有衣櫃、矮櫃、木箱等家具。
臉色蒼白的秋荷,此刻就趴在其中一張床上,費力地撐起身子,貼身的淺色裡衣後背上,隱隱有血跡滲透出來。
雲蘇鼻尖動了動,屋內除了血腥氣外,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藥氣。
但屋內卻隻有秋眉一個人。
“王妃?您怎麼親自過來了?”看到雲蘇走進屋,秋荷詫異又驚慌,急忙撐著身子想下床。
雲蘇阻止了她:“我聽秋眉說你受了鞭刑,傷得很重,便過來看看,你躺著就行。”
秋荷這個樣子也確實下不了床,隻是動作稍微大一點,後背衣服上便沁出暗紅的血跡。
她咬了咬嘴唇,低眉道:“有勞王妃費心,奴婢隻是皮外傷,休養幾日便沒事了,不值得王妃親自過問。”
雲蘇還沒說話,秋眉忍不住道:“你這還算皮外傷?後背都快被打爛了,你還不肯看大夫……”
秋荷立刻打斷她:“秋眉,不要胡說!”
她急忙向雲蘇解釋:“王妃彆聽秋眉說,真的隻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秋眉一臉的憤憤不滿,又不好跟受傷的人多計較,隻能告狀一樣地看向雲蘇。
王妃你看,她就是這麼固執,怎麼說都不肯聽!
雲蘇挑了挑眉,走到床榻前,看到秋荷背上緩緩暈開的血跡。
她衣服下明顯纏了很厚的紗布,但血依然滲透出來,可見傷勢不輕,用的藥效果也不好。
“我聽秋眉說,你受了五十道鞭刑,怎麼罰得這麼重?”雲蘇問道。
之前刺客襲擊,君長淵問責秋荷,讓她回府後自己去領罰。
雲蘇當時沒有插手,因為秋荷本就是君長淵手下的暗衛,怎麼處置是君長淵的事,雲蘇不好多管。
但她沒想到秋荷會罰得這麼重,而且還是她自己去領的。
秋荷低聲道:“奴婢沒能保護好王妃,讓王妃被刺客所傷,本就是失職,受罰也是應該的,奴婢心甘情願。”
雲蘇不禁感慨,這古代的暗衛對主子,可真是忠心耿耿。
君長淵隻是說了一句領罰的話,也沒說要罰什麼,秋荷卻很自覺地給自己上了重罰,沒有半點逃避的意思。
不知道是所有暗衛都這麼忠心耿耿?還是君長淵禦下有方,格外會調教人?
至少換成雲蘇自己,她肯定做不到像秋荷這樣,更不可能為彆人而賣命。
所以,雲蘇並不討厭秋荷對君長淵的忠心,隻是有些感慨。
“你們主仆間的事,我也管不著,是秋眉特彆擔心你,求著我給你送藥來,我便跟過來看看。”
雲蘇挑眉,目光看向秋荷床頭櫃子上,正擺放的一套上藥工具。
“不過,好像已經有人給你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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