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性彆不同,父女之間也是有避諱的。
換成女婿,說不定更好開口一些。
雲蘇鬱悶片刻後,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冷眼看著不遠處的翁婿二人。
蘇明昌越是不想讓她知道,她就越要知道。
單獨告訴君長淵又怎麼樣?
他又不會瞞著她,大不了她回頭自己問他好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站在幽靜的回廊上,君長淵停下腳步,冷淡地看著蘇明昌:“說吧,你要和本王談什麼?”
兩個人名義上是翁婿,但蘇明昌哪裡敢在君長淵麵前擺嶽父的架子?態度恭敬又謙卑,甚至帶著幾絲惶恐。
他拱手,壓低聲音道:“下官鬥膽,想和殿下做一個交易。”
君長淵薄唇微翹,勾出冷嘲而了然的弧度。
他沒有說話。
蘇明昌也生怕被拒絕,語速一下子變快了:“殿下也知道,自從雲蘇被陛下賜婚後,雲王府便災禍連連,片刻不得安寧。
先是下官的兒子蘇耀祖,莫名卷入了宮中失竊案,至今仍被關押在刑部。
如今又是丫鬟離奇被殺,雲蘇一口咬定是家母下的毒手,可殿下細想便知道,家母實在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君長淵冷淡的打斷:“本王不是查案官,蘇將軍也不必繞這種彎子,你所謂的交易內容,是指什麼?”
蘇明昌被噎了一下,卻不敢流露出不滿。
“下官想用一個秘密,交換殿下施以援手,讓下官的兒子和母親,免受牢獄之苦。”
君長淵驀地輕笑一聲:“你想讓本王徇私?”
先不提蘇老夫人今天這事。
單是蘇耀祖那邊,罪名幾乎已經快落實了,想把他平安撈出來,非位高權重之人辦不到。
這也是之前蘇明昌、蘇老夫人百般逼迫雲蘇救人,雲蘇毫不猶豫拒絕的原因。
她瘋了才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而且,蘇耀祖之所以會進大牢,本來就是她故意為之。
這件事君長淵也是知道的。
蘇明昌自己心裡也有數,按照現在的情況,能把蘇耀祖救出來的人,整個朝堂滿打滿算也不過一掌之數。
皇帝太子之下,最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就是君長淵了。
而蘇明昌之前百般逼著雲蘇救人,其實看重的根本不是她自己,而是覺得雲蘇背後有君長淵,想通過她,借用君長淵的權勢罷了。
隻要雲蘇答應,蘇明昌既不用欠下對君長淵的人情,又能救回兒子,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明。
隻是他低估了雲蘇的心性,沒料到她如今竟是軟硬不吃的脾氣,蘇老夫人幾乎都要一頭撞死在她的花轎上了,雲蘇都沒有鬆口。
為此,蘇明昌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又沒辦法。
眼看雲蘇這個不孝女的光,他是沾不到、也利用不上了,但兒子終究是親生的,不能放著不管。
再加上又出了鬆鶴院藏屍這麼一件事,眼看著親娘都要栽進去了。
蘇明昌百般無奈,又被雲蘇氣得要嘔血,這才徹底豁出去,打算用雲王府的秘密,和君長淵做交易。
“以殿下的身份,此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哪裡有徇私那麼嚴重?”
蘇明昌姿態卑微,半點不見在雲蘇麵前的長輩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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