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蘇……
在京城裡是出了名的貌醜無鹽啊!
臉上頂著一塊胎記,再好的容貌也毀了九成。
大長公主非說她長得標致,配得起君長淵,這話都不知道是誇她還是貶她。
不過,鎮北王也因中毒毀容了。
說不定大長公主這話的意思是,夫妻倆的容貌都有瑕疵,確實也算相配。
這樣心想,貴婦們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雲蘇向來對人的敵意敏銳,即使是大長公主這種深宮出身,慣會隱藏情緒的人,她一聽就聽出了她話裡的意味不明。
雲蘇卻不動怒,大大方方地朝她一笑:“大長公主說的是,我與殿下是聖旨賜婚,天作姻緣,自然非常相配。”
所以,您老的寶貝孫女燕姝兒,就不要妄想著嫁給君長淵了,一直覬覦彆人的夫君,就不嫌丟臉嗎?
滿屋子偷笑的貴婦:“……”
誰也沒想到雲蘇臉皮這麼厚,還主動承認了,仿佛一丁點沒聽出大長公主的話外音,還以為誇她呢。
大長公主微妙地噎了一下,拍拍她的手:“知道你和長淵感情好,本宮也就放心了,對了,今天怎麼到得這麼晚?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嗎?”
來了!
康太夫人頓時心裡一緊,她們幾個是到得最晚的人,差點都趕不上晚宴。
按照貴族宴席不成文的規矩,客人至少要提前半個時辰到,才不顯得失禮,到得越晚甚至遲到的話,會被視為對主人的不敬,甚至有挑釁示威的意思。
隻有客人的身份遠在主人家之上,才會晚到。
這也是彰顯身份的一種方式。
可現在,大長公主的身份遠在他們之上,雖然語氣平和含笑,話裡責問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君月蘭緊張極了,死死捏著手帕,忍不住又瞪了雲蘇一眼。
都是她的錯!
要不是她拖拖拉拉,她們早就到了,還用得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大長公主責問嗎?
要是大長公主怪罪下來,她一定把雲蘇推出去,要罰就罰她一個人好了,她和母妃都是無辜的。
“大長公主……”康太夫人剛想告罪。
雲蘇卻一臉無辜地問:“請帖上寫的時間不就是現在嗎?我們遲到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雲蘇分明感覺大長公主握著她的手微微一僵,嘴角看似慈愛的笑容仿佛凝固住了,看著她。
“難道不是按照請貼上的時間來赴宴嗎?”
雲蘇又問,隨即露出一抹歉意的表情,“請大長公主恕罪,我才剛進門,以前也沒參加過這種宴會,如果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您指教。”
大長公主還能說什麼?
她沉默了一會兒,凝固的笑容才慢慢鬆開,拍了拍雲蘇的手:“你畢竟是新婦進門,不打緊的。”
誰能怪罪一個剛剛進門的新媳婦呢?
雲蘇也是按照請帖時間來的,沒人告訴她要提前到啊,這種不成文的規矩本來就禁不起考究。
大長公主非要揪著這點說,作為長輩,就顯得太不包容大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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