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雲蘇從來就沒乾過這種事。
她和君長淵在一起時,反而是君長淵給她添茶倒水比較多。
但這就沒必要拿出來說了。
氣人也不是這麼氣的。
秦王妃剛想指責她犯忌乾涉朝事,話卻堵在了嗓子眼,堵得她一口氣上不來,臉色青紅皂白的。
“端茶倒水?”
忽然一個女人語氣不善,冷冷道:“原來王妃才剛進門,就要做這種下人活計了?我還以為鎮北王殿下多疼你呢。”
這話說得就很沒水平了,字裡行間的尖酸味兒幾乎要流溢出來。
雲蘇瞥了一眼,發現說話的女人坐在右手倒數位置上,看著就身份不高,至少在前麵一大排的王妃中間說不上話。
難怪呢。
語言藝術修煉的還不到家啊。
對此,雲蘇隻是微微一笑,仿佛沒聽見似的。
其他王妃們也沒人搭腔,都覺得這話挑明了就不上台麵,說的有失身份了。
女人碰了個軟釘子,又見沒人理她,便知道自己一時犯酸說錯話了,臉色有些發白的閉上嘴。
“聽著你們這說說笑笑的,本宮這公主府很久沒這麼熱鬨了。”
大長公主笑嗬嗬地道,又慈愛地看著雲蘇。
“你和長淵感情好,又能互相信任扶持,這就最好不過了,也不枉費皇上力排眾議,替你們指了這道婚。”
不用跟她強調,她和君長淵的婚事受人非議,沒人看好他們在一起。
說得好像她和君長淵,有誰在乎彆人的眼光似的。
雲蘇心裡有些不耐煩。
這大長公主說一句話有三個意思,而且還都不是什麼好意,聽得人直頭疼。
“我和王爺明白,十分感激陛下的厚愛。”
才怪!
誰不知道皇帝這指婚,對君長淵來說是羞辱。
對雲蘇來說,更是直白的利用和算計。
一輪言語交鋒下來,廳內的氣氛看似和樂融融,實則各懷心思。
以秦王妃為首的一眾女眷們,對雲蘇這個新進門的鎮北王妃也有了了解,又氣又堵的肝都疼了,臉色也不好看,還要撐著笑臉繼續說笑。
大長公主又含笑說了兩句,便轉頭問身側的春柳嬤嬤:“現在什麼時辰了?”
春柳嬤嬤恭敬道:“回大長公主的話,已經到晚宴時間了,宴席設在花廳水榭上,各位賓客可以入席了。”
大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又笑著對眾人道:“既然這樣,我們就移步花廳吧,也不知道本宮叫人製定的菜單,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大長公主親自定的菜單,那定是最好不過,看來今天我們都有口福了。”秦王妃笑著說。
其他夫人們也紛紛笑著應和。
原本綿裡藏針、話裡帶刺的氣氛,竟又變得一片笑語融融。
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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