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外表纖瘦嬌弱的女人,能提著棍子,把一個大男人暴打成這樣……
衙役瑟瑟發抖地看著,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疼了起來,哪哪都難受。
雲蘇聽得了衙役的抽氣聲,卻懶得回頭看,她嫌惡地看著吐了自己一臉一身的蘇耀祖,用木棍將他捅遠一點。
“唔……嘔!”
蘇耀祖一邊嘔吐一邊滾出去,捂著肚子縮在地上,差點痛昏厥過去。
論體力,雲蘇確實沒法跟他硬碰硬。
但作為醫生,她對人體結構的精通和了解,卻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可以讓他瞬間失去反抗能力。
遍布人體的重要穴位,神經,骨骼關節,內臟器官……
隨便挑一個都能打出暴擊。
要不是雲蘇沒有想在天牢裡殺人,就蘇耀祖這點三腳貓功夫,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今天這頓,算是還你過去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下次你再敢張嘴亂吠,辱罵我生母,我就敲碎你滿嘴的牙。”
雲蘇冷冷看著狼狽不堪的蘇耀祖,“聽清楚了嗎?”
蘇耀祖吐得胃裡一乾二淨,連酸水都吐沒了,抽搐絞痛的胃裡還在翻湧。
他弓著身子蜷縮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狼狽不堪,臉上又是眼淚鼻涕又是嘔吐物,幾乎連五官都看不清,可是看向雲蘇的眼神裡,卻不受控製地流露出恐懼。
雲蘇知道他被打怕了。
從小被蘇家寵得無法無天的蘇耀祖,這輩子恐怕都沒吃過這種苦。
看似囂張凶狠,實則欺軟怕硬,因為原主過去的怯懦,蘇耀祖對她就跟瘋狗一樣,肆無忌憚地亂吠。
所以,還是那句話。
狗亂咬人,打一頓就乖了。
不讓他知道疼,他就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收斂。
雲蘇早先得到原主記憶的時候,對經常欺辱她的蘇耀祖就沒有半分好感,要不然也不會順勢甩鍋,將蘇耀祖當成替罪羊坑進了刑部天牢。
沒想到蘇耀祖哪怕關進牢裡,受了苦頭還是沒長教訓,反而再三辱罵,甚至罵到了她生母雲妙郡主頭上。
那雲蘇也不介意教教他,什麼叫禍從口出。
狠狠教訓了蘇耀祖一頓,替原主討了點利息,雲蘇胸口裡憋的那股無名火也散了,竟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果然,快樂都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尤其還是你討厭的人。
雲蘇嗤笑一聲,懶得再理會爛泥一樣的蘇耀祖,轉身走出牢房。
站在牢門口一臉神情恍惚的衙役,看到她出來,頓時渾身都繃緊了,語氣結巴:“王、王妃娘娘,您出來了……”
“我的事情辦完了,牢門鎖上吧。”
雲蘇將手裡的木棍還給衙役,笑了笑:“這棍子不錯,很順手,有勞了。”
衙役被她溫和的態度驚到了,恍惚感覺像換了一個人,茫然地接過木棍:“小的不敢,謝王妃娘娘……誇讚?”
雲蘇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轉身往季禮離開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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