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明知故問道:“你說誰作秀?”
五皇子撇撇嘴:“還能是誰?三哥唄,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從小養在鄉下,見都沒見過他,他就主動上門祭拜,為避嫌還把弟妹全帶上了,博人心也要有個限度。”
徐元珊畢竟是閨中夭折,這種事本來是不好大辦喪禮的。
三皇子和她毫無交集,又還沒娶妻,如果獨自上門祭拜,說不定就會傳出一些風流謠言,影響名譽。
難怪,四皇子和六皇子全來了,還特意多帶了一位公主。
原來是為了避嫌。
雲蘇心想著,又問:“你怎麼知道是三皇子把人叫上的?說不定四皇子和六皇子自己也想來呢?”
“可拉倒吧。”五皇子翻了白眼,“我一大早就看到三哥府裡的馬車進宮接人的,不是他拉的誰信啊。”
四皇子年紀大了,已經出宮立府,五皇子因為德貴妃舍不得,如今還住在宮裡,並沒有單獨的府邸。
比他年級更小的六皇子更是如此。
至於八公主。
天盛國的規矩,公主除非成婚立府,否則出嫁之前都是住在宮裡的。
三皇子想要把他們都帶上,就隻能派馬車去宮裡接,這才就被五皇子看見了。
雲蘇拿了個新茶杯,倒了杯茶推過去,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偷偷溜出宮,又說想去王府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跟我抱怨你三哥吧?”
“那倒不是,主要是這幾天我在宮裡,到處都在說徐家告禦狀的事,我順便聽了一耳朵,才知道這事跟堂嫂你有關,連太子和三哥當日都參與了。”
五皇子坐起身,端起茶杯,笑著道:“我這不是好奇嘛?所以想跟堂嫂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蘇揚眉:“隻是這樣?”
她可不相信五皇子這番表麵說辭。
要知道,皇宮裡的消息有時候傳的是最快的,尤其是上位者沒有明令禁止,各種小道消息就跟火箭一樣,根本瞞不住有心人的耳朵。
五皇子就住在宮裡,德貴妃又是後宮頂梁柱之一,不可能不知道這麼大的事,說不定連當時禦書房裡,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有人詳細報上去了。
五皇子皺眉道:“我聽說當日在禦書房,太子和長淵堂兄是幫著堂嫂的,三哥則是站在徐家這邊?還把徐夫人母女帶到了父皇麵前,讓徐夫人有機會打了堂嫂一巴掌?”
說著,他一臉不可思議道:“長淵堂兄都不生氣嗎?居然沒幫堂嫂打回去?”
雲蘇眉角抽了抽:“……那是在禦書房,不是在菜市場。你堂兄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打回去?
當君長淵沒腦子啊。
當著天盛帝的麵打人,搞不好人沒打到,自己腦袋先掉了。
徐夫人要不是個外臣女眷,又有喪女之痛在前,天盛帝礙於名聲不好嚴懲,換個人試試?
但這也不代表徐夫人禦前打人,這事就過去了,天盛帝也好,雲蘇和君長淵也好,都隻是壓著暫時沒提罷了。
隻等十日期限一到。
如果雲蘇能證明清白,徐家誣告之事自然會連著徐夫人那一巴掌的事一起算,就是天盛帝也不會輕饒。
但如果雲蘇不能證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