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匆匆忙忙從酒樓出來,本就是想找燕錦談一談,不想燕錦提前猜到了他的心思,特意讓陳管事在酒樓外等著。
上官燁問道:“他現在在哪?”
“四公子跟我來就是。”陳管事恭敬地說著,便轉身領路。
上官燁絲毫不猶豫,快步跟了上去。
從酒樓旁邊的巷子穿過,又拐了個彎,上官燁就看到鎮南侯府的馬車停靠在小巷旁。
車夫站在馬車旁邊,見上官燁走過來,恭敬地行了個禮,便請他上車。
上官燁也沒說什麼,彎腰上了馬車。
車廂裡隻有燕錦一個人,正坐著閉目養神,旁邊的車壁上掛著精巧的香爐,熏香點得很重,青灰色的煙霧在車廂裡嫋嫋盤旋。
“四弟。”
上官燁在他對麵坐下來,第一眼就看到燕錦眼下淺淺的青痕,原本到了嘴邊的質問不由咽了回去,換成了另一句。
“你兩天沒回侯府了,沒有好好休息嗎?”
燕錦睜開眼睛,聞言一愣。
他唇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老毛病了,夜裡有些頭疼,不是大事,讓表哥擔心了。”
上官燁知道,燕錦的身體不如燕家其他孩子,可能是從小用腦過度,他自幼就有容易頭疼的毛病,一發作便難以入眠。
“看過太醫沒有?”
上官燁不免擔心,伸手去碰他的額頭,又瞥了眼馬車壁上掛著的香爐。
“點這麼重的藥香,發作得很厲害?”
為了治療燕錦的頭痛病,燕家也算是想儘了辦法,什麼大夫都看過了,按摩、針灸、用藥調養,但都沒有太大作用。
最後還是上官燁的父親,不知從哪弄來的一個藥香方子,有靜心寧神的奇效,雖然不能根治燕錦的頭痛病,但發作的時候多聞一聞,也能好受不少。
燕錦馬車上點的熏香就是這種。
香點的越重,就意味著他頭疼得越厲害。
燕錦溫順地坐著沒動,任由上官燁伸手摸了摸他額頭,嘴裡不在意地道:“太醫看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好,看了也沒用,還不如姑父給的藥香好使。
表哥也不用擔心,我這個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過一陣子就好了。”
上官燁沒覺得他額頭發熱,隻摸到了些許冷汗。
他皺眉收回手:“我正好想問問你,你這幾日一直不回家,到底都在做什麼?”
燕錦反問道:“表哥過了這麼久才從酒樓出來,是跟雲蘇說了什麼嗎?”
“不要直呼鎮北王妃的名字,被人聽到了,又是不敬的過錯。”
上官燁提醒了一句,然後才道:“我跟鎮北王妃又沒什麼來往,能有什麼說的?倒是四弟你,是不是有些事情該跟我說下?”
“什麼事?”燕錦說道。
“徐家姑娘的事。”
上官燁皺緊眉頭,神情有些嚴肅地看著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裡麵做了什麼?為什麼鎮北王妃會說是你殺了徐家女兒?”
燕錦一臉好笑:“這種無稽之談的話,表哥竟然也相信嗎?我讓陳管事請你過來,可不是為了說這些的。”
上官燁沒有被他轉移話題,反而很認真地問道:“這麼說,徐家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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