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趙晉河初進四合院
“軋鋼廠要大招工了？太好了。你哥告訴你的？”
一聽何雨水的信息，趙晉河就是渾身有勁兒了，他當年辛苦考到了市裡的一中，不就是等這一天嗎？
小學畢業升初中在這個年代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
那是必須嚴格考試的！一個縣裡麵隻有縣城裡麵有一個初中，而想考到市裡麵的中學必須是全縣第一第二名才可以，而且還需要各種各樣的審核，而他也算是拚命了，餓著肚子參加了考試取得好成績出來，拿到了城市集體戶口。
沒錯，這個年代小學畢業升初中就可以轉戶口，可以吃城市定量糧食了！
否則目前的他哪有機會參加工廠的招工。
“嗯，上次休息我沒有回家，前兩天我哥給我送糧食的時候告訴我的，我家院裡麵也有幾個人都會去報名的。具體情況，一會兒你跟我回家問問我家鄰居一大爺吧！他是工廠的老人了，消息應該知道的更多吧！”
何雨水沒有太多的想法，實話實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彆看她平時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其實趙晉河覺得那隻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表象而已！彆看學習不如他，其它方麵也有不少的小心思，他倒是十分的理解，畢竟他也知道何雨水的一些情況，娘死了，爹跑了，被一個比她大八歲的哥哥湊合著養大，一點都不奇怪！心思少了也不能夠好好地活到現在，還考上了重點中學！
“好！不過我這麼空著手上門……”
趙晉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這次是真的有些為難，上門求人辦事，再怎麼說也不是個事兒，可他也是什麼都沒有了！能吃的早就吃完了。學校裡是給了他貧困生補助，都用在了吃飯上，又減免了學費住宿費，騎著雨水自行車出去偷偷摸摸去釣魚賣魚的錢隻剩下兩塊錢了，這是必須要留下防止意外的錢，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動！哪怕他餓的不行吃樹葉了，也不能動！
家裡麵的情況他知道，一分錢都沒有，老爺子拚命乾活也就能讓全家餓不死而已！按說這幾年，大家夥兒的日子過得不錯，尤其相對於老以前，如今村裡大多數人家都沒有好的吃，但起碼也能吃的不餓了吧？可他家真的挺特殊的，爹已經五十大幾了，已經乾不動了，而娘倒是才四十出頭，可卻是個小腳，裹腳布雖然後來放開了，卻也乾不得重活！至於說家裡麵的小輩兒，趙晉河就是老大，也不過是才十五六歲而已，其它的弟弟妹妹更小，半大小子乾活乾不了，吃飯個個都是一把好手，正是最能吃的年紀！
“唉……我……”趙晉河忍不住準備一咬牙一跺腳就豁出去一塊錢的時候！
“我還有五毛錢，要不伱先借我的？”
何雨水有些遲疑地說。
一方麵是有點不舍的，另一方麵是有些害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彆看趙晉河真的窮，可卻幾乎沒有怎麼借過同學的錢。她一個月有五塊錢左右的生活費，而他隻有兩塊錢的貧困生補助金，男生又比女生吃得多一些，也不知道他這一年多是怎麼忍過來的，其實班上同學裡麵有好幾個類似這種情況的，拚命堅持到中考，考上中專就算是走出來了！
這樣的同學都是沉默寡言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在教室裡學習，和其它大多數都來自城市家庭的同學們交流不算很多，偶爾也有嘗試的同學，彼此之間也是被嫌棄。縣裡來的“鄉下人”笑話城市學生在學習上的“笨”，而城市學生笑話“鄉下人”的土裡土氣和摳門小氣。
在她看來，城市學生有些太傲嬌，不知道生活的不易，而那些縣裡麵來的學生則是太敏感，有些“自卑的驕傲”，
除了趙晉河這個據說比較年齡大一些同學比較淳樸實在，脾氣算不上太好，至少和她交流算是比較不錯，既沒有想到處占便宜的阿諛奉承，也沒有因為貧困生活而過分的自卑傲嬌，似乎有點大人的樣子，在大家夥兒麵前總是一副不怎麼愛說話。小姑娘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除了上課時候，趙晉河大多數都是趴著休息，原因就是餓的不行，不節省體力不行啊）
“好吧！我會儘快還你的！你也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有了再說吧？今天下午去我家打聽消息，兩手空空確實有點不合適，尤其是去我鄰居一大爺家那裡，就算人家認識我，一點都不帶東西，起碼的禮貌都沒有了！他是個特彆好麵子的人！東西多少不論，起碼的態度要有的。”
“嗯，確實不錯！一大爺愛麵子，我就一定要給，不僅僅是拿東西，好話也要多說點，畢竟以後就是進了工廠上班也有可能繼續打交道呢！”
趙晉河思考了一下馬上就回答到。
“你會不會騎車帶人啊！咱們需要快點去我家了要不天又要快黑了！”
……
一路順風，趙晉河騎車帶著何雨水一路無事就到了何雨水家四合院附近，提前下車，兩個人一前一後相跟著向她家走去。
“這裡就是銅鑼巷啊！”
“是啊！這裡據說以前住過不少達官貴人，好多院門口都是有石獅子的，也是最近幾年都被人搬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趙晉河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邊環境，巷子裡麵的路還是比較寬的至少可以通行兩輛汽車是沒有什麼問題，路邊還有不少的老樹，大部分的院子門口都有幾個台階，門口的門檻也是挺高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平民百姓家應該有的，也就是如今新社會了，人民當家作主了，才有了機會。
從外麵看，大部分的房子都是大石頭做的基礎，青磚頭蓋的房子，多數都是百年以上的房齡，看著舊了，實際上是非常好住，就和趙晉河家村裡麵大地主家的宅院一樣，不過規模大的多、位置好得多。
每一個院子門口都坐著一些老太太或者中年婦女，一邊聊天一邊做著手工活。
“雨水回來了！”
“明天休息，今天就回家看看我哥。”
“這和你相跟著的是誰啊？是親戚嗎？”
“不是親戚，是我的同學，來我家有點事兒！”
“嗷……”
看著周邊不斷打量的目光，趙晉河不斷地點點頭，卻沒有出聲招呼，一方麵是不認識，一方麵是看著她們一副看不起窮親戚的樣子不想說話！
不善良的人哪裡都有，沒什麼好奇怪的！比她們差了，看不起，比她們強了嫉妒你，如果他在乎彆人的想法，那就活的太累啦！
“三大爺，澆花呢？”
“雨水長大了，這是帶男同學來串門了！”
一個帶著眼鏡，眼鏡框上沾著一塊膠布的中年大叔有些傲嬌看了一眼何雨水和一身補丁破衣服的趙晉河，有點陰陽怪氣地說。
“三大爺，這是我同學，是上個學期末考試的第一名！”
“哦……，第一名啊！”
三大爺知道雨水的學校，畢竟他也是那裡畢業的，以前是有錢和學習好的多，如今已經是學習好和有權人家的多！看著小夥子破衣爛衫，沒想到卻是個有前途的人。說實話閻老摳有點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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