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辜負了自己的時光
北方高原上來的北風吹過，四九城就是雪花飄飄，溫度下降，人人都是凍得哆哆嗦嗦，冬天真得開始了。
除了因為工作需要，人們都是一天到晚待在屋裡，圍著爐灶暖暖和和，再美美地喝水聊天，日子過得不要太好了。
一大媽和劉玉就是如此，兩個人在一起聊天一邊看著在家裡亂跑的四毛二女兒，一會兒就吵架，一會兒又在一起玩耍，劉玉根本就不管，誰認真了誰就真傻了。
講道理也要等到他們能聽懂的時候，和聽不懂道理的人說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而已。
至於一大爺家裡麵也是三個退休的大爺們聚會的地方，年齡都老了，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脾氣，不管過去有什麼是非，都是過眼煙雲，一大爺易中海如今也是徹底認命了，安心地養老了，至於人選那就且行且看吧！目前主要還是夫妻倆一起互相照顧為主，以後再說吧！說實話，他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相對而言二大爺劉海中已經基本確定了是小兒子劉光福，還算不錯。起碼目前為止看著挺好的，沒有打罵，下班回家之後還主動幫著二大媽乾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三大爺閻老摳家裡麵也還可以，女兒閻解娣回來就頂班了，下班回家了就主動幫著她媽乾活兒，偶爾他家老大閻解成於麗夫妻倆一起帶著孫子孫女兒回來看望一下他們，每次多少都是帶著一些東西。每個月他都給閻解曠郵寄十塊錢，剩下的錢就是一家三口平時的生活費，基本每月能攢下十幾塊錢。一年就是二百塊錢，等閻解曠結婚成家的時候一次性交給他。至於房子將來肯定也是留給閻解曠的，不能讓孩子將來回了四九城裡麵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吧？
過了年閻解曠就二十一歲了。不過他還可以繼續再等等看，不是特彆著急。
三個人坐在一起，相對無言，彼此之間都是相互扶持又算計了一輩子的人，老了才發現最熟悉的就是彼此。其他的人相對而言更不熟悉。有的人來了又搬走了，有的人老了就主動回老家去了。隻有他們幾個人一直都待在四合院裡麵，不管是因為什麼，總的來說都是緣分啊！不管說是孽緣還是好緣分，都是從三十年的交情了。
“老易……”
“老易……”
“嗬嗬……”
三大爺閻老摳和二大爺劉海中相視而笑，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和易中海聊天，習慣性地以他為中心聊天說話。
“哼，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出賣我的時候一點交情都不講！”
“嗬嗬……，不能這麼說……”
“嗬嗬，老易都過去了，人還得看未來。我……”
“我們還有未來？都多大年紀了？還有未來？老了老了，就連最後一點臉麵都丟儘了。”
“那是你老易玩得太自以為是了，這也能怪到我們？”
“就是，要不你下次行動的時候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去給伱望風去！”
“你們……，太無恥了！”
“得了吧！就許你老易玩得花，還不許我們……”
“我們就是去把你望風！嗬嗬……，一定幫忙！”
“你們兩個有那麼好心？不會是去偷聽吧？我還不了解你們？你們能有那個好心？”
“老易，你這就不對了，當年我可是……”
“當年我沒有幫你？”
“嗨，當年，你們都乾什麼好事兒去了，我還不知道呢！說說唄！”
“也沒乾啥，就是……”
“閉嘴吧你！傻子啊？這事兒也能隨便說？”
“嗬嗬，我這不是禿嚕嘴了嗎？他三大爺，你可是文化人啊！不能把所有的心眼兒都用到算計我身上吧？”
“那不能夠！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怎麼能那麼沒品呢！”
“多少年交情就有品了？看看你上次出賣老易的時候說的那叫一個爽快啊！一口氣說完了，都不帶喘口氣兒的！厲害啊！閻老摳！”
“嗨，說人不揭短啊！再說了，我又沒有從你那裡摳，我再摳門兒關你什麼事兒？你怎麼不繼續打兒子了？接著來啊？還有一個呢！接著打、接著罵，都攆跑了不就清靜了！你……”
“損吧！你閻老摳繼續損！說彆人揭短，你不就是這樣做了？大兒子算計分家了，二兒子算計跑了不回來，你以後……”
“夠了！誰還沒有做點錯事？有什麼好說的？都多大年紀了，兩個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吵吵鬨鬨又有什麼意思呢？唉……，一輩子都快過完了，我們就是這個結局？我有點不甘心啊！”
“嗨，誰能想到呢？當年我還不如少生幾個孩子，他們活得受罪，好像我過得就是幸福快樂？唉……，悔不當初啊！”
“嗨，我不過是管的嚴厲一點，可你看看都成了什麼？埋怨的埋怨遠離，忽悠人還專門撿自己的爹娘忽悠，就剩下一個了，那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孩子，將來他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得明白就不錯了。”
“你們還抱怨？那我還活不活了？一輩子都是自以為是的人，精明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最後成了一個孤家寡人！誰能想到這個啊！”
“那是你年輕的時候玩得開心過頭了，要不……”
“要不什麼？”
“關你屁事！再怎麼說，我們兄弟倆當年也是過了幾天好日子的人，就你閻老摳，估計一輩子都是扣扣巴巴的，能讓你娶到媳婦兒，都是你撞了大運了。”
“瞎說什麼，當年的我也是玉樹臨風，風華正茂……”
“就你？摳門兒成風吧？還風華？刮風都做夢撿錢吧！”
“嗨，老劉，你就是好人，一輩子就想當官管人，可你有那個本事嗎？要不是你的官實在是太小，估計你早就進去待著了吧？”
“唉……，老閻，看不出來啊？你如今可是口齒伶俐的嚇人，以前怎麼不見你侃侃而談呢？”
“且，以前開始就是老劉說了多少次的廢話，接著就是你一大爺的重要發言，我是懶得參與，反正又沒有我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參與？幫著老劉過把官癮？還是幫著你算計彆人幫你養老？我沒有能力幫助彆人，但也不想算計彆人，我隻想過好自己家裡的日子。可也做得很不好啊！可我已經拚儘全力了，怎麼就沒有同情我呢？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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